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须臾后,终于有弟子期期艾艾地上来。
“桑师妹,你别伤心。”他道,“虽然你现在不是内门,但是我……我们都觉得,在‘跃龙门’的比试中,你是最有可能夺得玉容花的人!”
毕竟,整个外门,除了桑宁宁外,还有谁能如此刻苦修炼剑道,近乎到了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的地步?
不过……
“距离‘簪玉容’的比试至少还有三十多年吧?”
“唔,应当是三十六年两个月零七天。”
这也太久了。
虽说修士寿命长无尽,但这都是对高阶修士而言,对于他们这些外门底下的小喽啰来说,但凡心中有点野望,都在争分夺秒的修炼。
而现在,差得可是三十六年呐!
三十六年!
这么一想,他们都有些同情桑宁宁了。
若是有个好出身,凭借桑师妹的刻苦努力,安知不能也结个金丹,做个开悟了红尘的金丹真人呢!
倘若再运气好些,说不准也能法相化形,从此以后多一条命啊!
比如他们的大师兄容诀,法相化形便是一只上古青鸾。
逍遥展翼,翱翔晴空。
端得是清风朗月,君子世无双。
而且论起剑法,桑宁宁虽然在外门中一骑绝尘,但是每每遇上大师兄发善心下来指点一二时,桑宁宁可是从没在大师兄手中过下两招啊!
想到此处,众人看向桑宁宁的眼神不免更加怜悯感慨。
可惜,可惜啊!
“桑师妹别伤心……”
“是啊,大师兄进门许久了,你才入门几年呐!”
“桑师妹加油!努力超——超过有点难,努力在大师兄手里过下三招吧!”
桑宁宁:“……”
又、来、了。
桑宁宁握着剑,一字一顿道:“我没伤心。”
只是生气。
很生气。
你可以嘲笑她,但不能看不起她的剑!
当然,没有人相信桑宁宁这话。
面对众人的好心安慰,桑宁宁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又倏地放松些许。
罢了。
须臾几秒,桑宁宁的心头再次一片平静。
反正只要有容诀在,哪怕是不动用灵力的纯剑法比试,哪怕只是在外门中,她也永远是那个被压制的“第二名”。
压得很死,永远无法翻身似的死。
桑宁宁不自觉地鼓了鼓腮帮子。
太气了。
气得她又想咬糖葫芦了。
不过桑宁宁也并未多解释什么,自顾自地走到了熟悉的练剑台上,开始了每日的挥剑练习。
剩下的弟子们看着表面毫无波澜的桑宁宁,有敬佩,有不屑,有惧怕。
然后也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
“纵使不论出生,桑师妹这性格,也远不如桑小姐讨喜嘛。”
一个又冷又硬,一个笑起来软甜软甜的。
常人会喜欢谁,不是一目了然嘛!
桑宁宁脚步一顿。
她略略偏过头,人群见此不自觉地分开,露出了那个外门弟子的脸来。
不少人对那开口的弟子目露同情。
说的是实话,但也要看你这说话的场合合不合适啊!
更何况这可是桑师妹!
别的不说,光是她的天资,三月炼气、两年筑基,称一句“外门天才”也不为过。
桑宁宁没注意旁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