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安慰什么安慰,那么漂亮就该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祁殊晏的目光闪烁不定。
桑绵蜷起了身子,满目的害怕。
人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是一失口快没命了!
想到这里,桑绵的眼泪越掉越急。
祁殊晏见此,终于开始感到一阵陌生的忙乱:“你……没怪你,别哭了!”
虽然想让他哭,但不是这个时候。
桑绵吸了吸鼻子,壮起胆子小声指责:“可、可是你好凶——”
那声音又甜又软,但话语的内容却让祁殊晏神情凝固。
竟然被讨厌了。
半晌后,祁殊晏压下心底的躁意,努力用自己最温和的声音:“我没……咳,我不凶你了,别怕了好吗?”
桑绵娇气地鼓着双颊:“手也疼,你能放开吗?”
纵是不舍,祁殊晏还是松开了手。
桑绵立刻缩回了手,垂眸一看,果然,纤瘦白皙的手腕已经被捏出了几条红痕。
他瘪起了嘴,但又不敢怪祁殊晏,只好自己揉了揉手,就当理亏了。
可没想到,分明只是几条简单的红痕,但一当配上桑绵那泪光盈盈的委屈表情,祁殊晏看着他,竟无端升起一股强烈的凌虐欲。
祁殊晏握起了拳头,开始压抑自己喉间的低喘。
然而即使已是尽力克制,他仍暴露出了些许出格的反应。
桑绵尚没有现,他眨着纯良无辜的小鹿眼,微微张开嘴刚准备出声。
“啊啾——!”
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已经打喷嚏打懵了。
祁殊晏见状,连忙伸手,想帮桑绵把那穿了一半的病号服弄好。
但在手即将触碰到桑绵的毛巾时,一只纤瘦白皙的手突然按住了他。
祁殊晏不解抬眸,恰与桑绵四目相对。
对上桑绵羞恼的目光,他才恍然大悟——
他刚才,好像险些把桑绵给看光了。
在桑绵又急又气的目光中,祁殊晏不得不背过身去。
只是口中仍义正辞严地低声道:“那么只纤弱的小猫,衣服穿一半怎么可能不感冒……”
然而他话是如此,心底却在想——
皮肤好白……
刚想到这,祁殊晏鼻间突然痒。
他疑惑地抬手一摸,竟沾了一指的红。
祁殊晏看清的一瞬,自己都怔住了。
竟然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