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掌印,求求您给条活路,我的所有库银都可以送给您。”
黄池中用头将红木地板磕得咚咚响。
慕炎斜靠着椅背,邪笑道:“黄池中,你胃口不小啊,刚才本掌印看了你的密室银库,比我这个掌印可贪多了!”
“慕大人,那些都是要孝敬您的,小老儿我可没敢花啊!”黄池中泪流满面。
平日里,他也没少孝敬这位慕大人,但是现在东窗事之后,慕炎这个小人竟然不庇佑他了!
比起奸,慕炎才是南晋国第一奸佞!
听着黄池中哭诉他的不容易,慕炎手中把玩着从战澜那里要来的粉色荷包,荷包上面是一只鸳鸯?
不,鸭子?还是其他的禽类?
慕炎勾了勾唇角,这是她拿战枪秀的吗?
他慵懒抬头说道:“把黄廉带上来。”
少顷,黄澜被人压着带到了他父亲身边跪着,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色鞭痕,像是把脸从中间劈开了一般。
慕炎捏了捏荷包,战澜丫头那鞭子,后劲儿挺大的。
“你和你儿子一起勾结青山帮坏事做尽,杀人越货,掳人孩童,收钱办案。。。。。。每一件都够死十回的。”慕炎收起荷包,一步步从台阶上走到了两人的跟前。
黄家父子,因为慕炎的步步逼近,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威压,两人安静如鸡,压根不敢回嘴。
慕炎将两父子的罪证拍在黄池中的脸颊上,冷冷开口道:“你们这样,显得我都不像是一个坏人了,本掌印很不悦!”
“求求您,绕了我吧!”黄廉懊悔不已,把头磕的咚咚响。
“本掌印最不能见得谁比我还奸,你们是不是该死啊?”慕炎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却将两人吓得魂都快没了。
黄池中心中暗道:看来,今日慕炎不准备放过他们黄家了!
他颤抖着腿站了起来,怒道:“慕掌印,本官的生死由陛下定夺,你难道把自己当做了陛下了吗?”
黄池中人到中年个子不高,昂着头和慕炎对视。
慕炎比他高出了两个头,他俯视着一脸硬气的黄池中,眼中一片森寒。
屋内鸦雀无声,温度骤然降低,刑天司的人全部抽出了兵器。
慕炎的手掐住了黄池中的脖子,将人举起。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笑,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本掌印想杀谁?谁敢阻拦!”
“让本掌印看看,谁又有本事阻拦!”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肃杀之气让黄家两父子将自己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黄池中在半空扑腾着自己的短腿,满面通红,眼珠都快要爆出了。
他忘记了,慕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即使是皇帝陛下,他也敢顶撞,皇帝陛下也是无可奈何,任由他去!
“慕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慕炎将黄池中放下,手下立刻递上了一个白色帕子。
慕炎嫌弃地擦了擦右手,扔掉帕子,抽出了旁边铁衣卫的剑,一剑刺入黄廉的腹部。
黄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低头看到腹内鲜血喷出。
随着黄他的一声惨叫,黄池中崩溃大哭,“儿啊!”
他终于感受到了慕炎的可怕,他杀人如同切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直到亲眼看着黄廉的血流了满地死在当场,黄池中才明白,刚才他跟慕炎那样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只是为何,慕炎先杀了他的儿子?
难道只是因为拐带孩子!
黄池中哭得肝肠寸断,他只有这一个嫡子,黄廉不能生育,所以拐带了十几个孩子,取童子童女的血给自己当药引。
半年之后,当这些孩子的父母已经对找寻孩子失去希望的时候,青山帮的人会立刻将这些孩子卖掉。
慕炎冷眼看着黄池中绝望瘫倒在地。
他将袖中的一朵紫色小花,俯身插在了黄廉睁着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