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颤抖的手打开了信封。被血染红的信纸平平淡淡的述说着思念和爱意。
匆匆看完,一丝不苟的放回。将还在墙上的强盗扯下来,忍住了心底散的杀意。一只手拖着,一只手扛着,走向最近的警局。
警察接手了这个案子,连着那个包袱一起。一股冲动促使富冈义勇在警局等待着,深知政府效率的他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等来的是几个警察把他请进了审讯室。重述了三遍事情的经过,在面前警察暧昧的眼神中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想要吞掉死者的财物?!”
直白的问让对面的警察愣了大概半分钟。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和帝国的警察说话的吗!”
富冈义勇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真有一样可以让他这么说话的东西。
在对面的警察掏出警棍之后,一个带着菊纹的证件砸到了他的脸上。
三分钟之后警署的警部恭敬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双手递还了证件。富冈义勇已经连生气的余力都没有了。
“处理一下我送来的案子。”
警部如蒙大赦,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阁下是否移步我的办公室?”
“不必了。”
警察们拿出了前所未有的效率,用最快的度把分下去的财物收了回来。那个劫匪在所有人咬牙切齿的目光中关进了小黑屋等待死刑。
死者的一切资料也被查明了,包括写那封信的春日。
态度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后背凉。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刀剑也没有地位,今天会生什么呢?
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富冈义勇的脑海中。最可怕的后果让这个面对恶鬼面不改色的剑士心中一惊。
拿起死者死也不愿放手的包袱,拒绝了警部送上的赔礼。没有理会忐忑不安的警察们,富冈义勇沉默的走出警署朝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夕阳走去。
一路转折,最终走到了他早上才离开的地方。带着对命运的感叹,推开接诊室的门。
“春日在这里吗?”
面相残暴的哥哥抱着身体不适的妹妹,跪在地上的女人有些惊慌的站起。三个人同时看向不之客。出现在富冈义勇眼前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我就是,您有什么事吗?”
富冈义勇的嗓子干得有些难受,努力的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井上先生…路遇劫匪。他…没有家人。”
那个包袱递到了春日的面前,血迹已经干成了漆黑的一片。
富冈义勇从未见过人的表情能够如此生动。一双眼睛明暗交替着暗淡,水光潋滟。嘴角翘起,又被张开的嘴巴拉了下去。整个人失去了骨架的支撑,软倒在地。
没有一丝声音的哭泣响彻人心。
“想流产就继续哭吧。”
小梅从哥哥的怀抱里站起来了,一只手用力的按着额头坐到桌前拿起笔,飞快的写完了一张纸条。递给妓夫太郎。
“给她。”
妓夫太郎有些担忧的抓药去了。春日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拒绝了富冈义勇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他没有骗我,我没有选错。”
啪。
妓夫太郎把药扔到了桌子上。一双眼睛自从富冈义勇进来开始就钉在了他的身上。
“拿上药,出去。”
春日拿起药深深的鞠了一躬,从包袱里找到了自己熟悉的那支簪。波光粼粼的眼神注视着它将它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