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我去晚宴是吗?好,好,这是我的错。”
宋北砚望着云灯,后者紧紧闭着唇,静默得宛如一尊白玉神像,一连说了两个好。
“那天之后,我每天都不怎么睡,似乎怎么样都不对。放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点回应。我开始忏悔,把所有的精力都挥洒出去,甚至反思是不是做得太过分。”
“我不知道要怎么哄人,没有人这么教过我。”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蒙着发光的微尘,云灯面容静美,细白的脖颈里被带上了璀璨的光,同那一夜一样,下着雨的夜晚。
好像是豌豆公主。
在摆弄下乖得过分,就算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反抗。
他当时闪过很多想法,那些念想肮脏污浊。
若是有一天真的展翅扶摇直上,一定头也不回吧。
按在细嫩脖颈的手,以及不堪一握的腰。
只要他想,所想要的都能够得到。桎梏在深深的高阁之上,做个象牙塔里的豌豆公主即可。
最终什么都没做。
宋北砚站在云灯身边,慢慢地蹲了下来,抓着云灯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上,“讨厌的话,你可以打我,往这里打,怎么都无所谓。”
“不要不理我。”
永远不要。
“我没有生气。”
云灯叹了口气,既没有真的给宋北砚一巴掌,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包容耐心,抽出来自己的手,目光怜悯,“拘着我并不是好方法。”
“明明方法很多种,你却剑走偏锋,选了最狭隘的一条路。”
“那么哥哥,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沈渡答应的。”宋北砚仰着头,眼睛里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他露出稚气又恶劣满满的话。
“吻,还是什么都做过了?”
虽然年龄上有些悬殊,不过宋北砚也算了解沈渡的性格。没有正面交锋过,此人算是一个表面君子。早些年栽在他手里的人不少。
能从沈渡手里得到什么,一定付出了什么筹码。
“我也什么可以,一个吻、就一个吻怎么样,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吻吗?”云灯皱了皱眉。
宋北砚的性子还算靠谱,要是只有一个吻的话,很划算。
这种不稳定的关系要是翻车的话,报应可能会比得到还要多,云灯并不打算和谁牵扯上关系。
从外面跑了一圈的人回来了,光着精壮的上半身,看到宋北砚半跪在云灯身边,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
“这是?”
“转回去。”
杜晚风一头雾水地背过了身子。
宋北砚抬了抬下巴,一副求吻的不稳重模样。
云灯思索片刻,指腹在他唇上压了压。
杜晚风还有这几个人,都算不备之需。
云灯不打算在人前和宋北砚有什么牵扯。
这么想着,门却是被人拧开了。
来人半长的发微卷,有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睛。像是电影镜头里会出现的人。带着厚重的故事感,很漂亮雅观的人物,不知怎么有了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