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甚至可以说是已经随处可见的场面,却鬼使神差令骆其清看得出神。
他想到自己和周棘短暂拥有过的恋爱期,他们似乎还没来得及去到另一座城市旅游,也没来得及多留下几张合照。
手中的苏打水似乎都变得有些苦涩,骆其清拧紧盖子把它放回桌上。
好像是个挺失败的恋爱。
周棘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他烦躁地揉乱头,然后跟个泄气皮球一样双目空洞地盯着墙上挂画呆。
不许想了。
不许想了。
情绪一旦上来就会压得人喘不来气,骆其清不想让自己出现那种状态,连忙起身想去打开电视机。
他需要声音,热闹的声音。
声音出现了。
清脆的门铃不合时宜在空中响起。
他动作一滞,凝固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
“谁?”
门外没有应答。骆其清以为是岑杰叫来的客房服务,又或者是车队的人有事过来通知,所以也没多想就直接开了门。
下一刻,他对上了周棘的目光。
“。。。。。。”
又出现了,意念召唤术。
周棘自然不知道骆其清刚才经历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只觉得他现在表情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骆其清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紧咳了一声掩饰异样。
却没觉到自己身上那股低压已经在看见周棘的瞬间恢复正常。
“老邓组织去走赛道,一块?”
虽然在试车日后官方就不允许车手再开赛车到实地练习,但他们还可以用步行的方式来熟悉整条道路和各种地形。
这就是走赛道。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走赛道似乎已经演变成了一种赛前必备活动。所以早在这次的比赛周前,赛道路段就被专门用路障隔出了人行道,为的就是方便车手能安全行走。
花地玛堂区,友谊大马路。
夜晚的澳门市区人声鼎沸,无数光点连成万家灯火。新铺设的沥青道路偶尔有车辆经过,洋洋洒洒带起一阵凉风。
放眼望去,前方就是格兰披治赛车大楼。
东望洋赛道在比赛时间外都是正常的交通路段,不封路,车辆正常通行。
邓有为走在人群最前面,手里拿着图纸和笔,边记录边给他们进行讲解。
“这里必须要用尽赛道宽度加。”他拿笔在空中划了个半圈,“拐弯,之后没有十足把握我建议不要全油。”
“这不用我多说吧,能车车,不过也要守住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