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没事吧?”
冷寒秋飞身来到杨诚身边,关切道。
“有没有受伤?”
杨诚状如疯魔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怔怔的看着面前温柔注视着自己的师姐,有些不知所措:
“师姐。。。”
“小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师弟。。。若有做错的地方,自是由我这个做师姐的来管教。。。”
冷寒秋转身朝陈平安看去,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却不过转瞬。
咬着牙,咽下喉间苦涩:
“。。。不必劳烦外人管教。”
四周气压低沉的可怕,而对面不远处,陈平安低眉垂,睫毛挂着霜,眸光晦涩不明。
过了片刻,陈平安忽然畅快大笑起来,语气悲凉道:
“好,好一个外人。”
“是在下多事了。”
“自今日起,你我再无瓜葛。。。愿君安好。”
冷寒秋只觉这声音刺耳,句句仿若凌迟。
她覆下眼底的酸涩,学着平日里厌恶的语气,冲陈平安说道: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既然找到我师弟了,以后也没必要再见了。。。”
杨诚见冷寒秋这般态度,心里暗暗自忖道:
“我不会是误会了师姐吧。。。师姐心里还是有我的。。。”
面色带着愧意,想着怎么和师姐修补关系,忽然残耳一抖,面色大变:
“不好,我听到了一批铁骑的声响!有官兵来了,数量还不少,师姐我们快走!”
冷寒秋闻言,想回再看一眼陈平安,入目却是他毫无感情的双眸。
一阵窒息上涌,耳边师弟催促声传来,她敛下悲恸,随着师弟纵身而去。
。。。
远处,街道两旁的铺子已经关门大吉,繁华景象早已褪去,只剩下闪烁的霓虹灯光映照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前方水渠里的彩船依旧灯火辉煌,如同彩虹般绚烂夺目,却无法驱散陈平安内心深处的冰冷与荒凉。
他收起琉璃棍,弯腰托起自己叠的纸船,瞧见里面被烛油固定住的蜡烛还未熄灭。
烛光摇曳下,冷寒秋娟秀的行行字迹清晰可见。
陈平安默不作声,抱着灯船来到了水渠前。
灯火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苍白而疲惫,小心翼翼地将灯船放在水面上,静静地推开。
随着灯船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中缓缓漂流,身后留下一道微弱的光轨。
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彩船,陈平安心中涌起万般思绪,却缄口无言。
‘哒哒哒、嘚嘚——’
‘嘶——’
急促而有序的马蹄声响起,卷起尘土阵阵,一众官兵行至水渠前,这才勒住了马。
“好好地路竟被糟蹋成了这样!”
为的程将军扫视了一眼四周,不禁眉头深深皱起:
“。。。嗯?”
陈平安感觉声音有些熟悉,眼神茫然的回过头去,只见程将军瞪着牛大的眼、下巴上的胡须都气得吹了起来,二人异口同声喝道:
“是你?”
“是你!”
。。。
肃王府内。
端起小钊刚沏好的茶,肃王一饮而尽,这才压下心中惊吓。
一旁杵着的司马包努力憋着笑,冲不远处的小钊挤眉弄眼着。
小钊也有些无奈,谁能想到,王爷嘴跟开了光似的,回回都被他给说中了。
待心态缓和下来,肃王这才尴尬的开口:
“这小子。。。真是个会惹麻烦的。。。”
见空气愈安静,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