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少侠在吗!!!”
听见是熟悉的声音,陈平安这才松了口气,但瞧见窗外天还未亮,小二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
“我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小二声音略带歉意道:
“叨扰少侠了,实在是惭愧!只是。。。方才楼下客人怒气冲冲的找掌柜的投诉。。。来少侠门口瞧见房内声音确实有点大。。。所以。。。”
“是小子失礼了,晚上吃酒的时候有些忘了形,醉了。。。耍起了酒疯。。。惊扰了其他客人,一会儿便去和掌柜的赔罪!”
见陈平安目光不善的朝自己望过来,女子没好气的别过脸去,一副‘与我无瓜’的样子。
“少侠折煞我等了!您选了咱们家店,那便是贵客!我们做下人的该把您时刻捧在心尖儿上,怎能提赔罪二字!少侠只需动作轻些便可,小的这便退去了。”
“呵!这小二对你这般狗舔,房间的摆设也皆是上乘之物,再加上你这贼子的狼心狗嘴臭皮囊,定是哪位站在百姓身上敲骨吸髓、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后代!该杀!”
待门外小二脚步渐远,女子横眉提剑指着陈平安,冷笑道:
“去了幽冥鬼府莫要忘了是我‘冷寒秋’取了你的狗命!我的剑下也不留无名亡魂,报上名来!”
陈平安闻言猜到这小娘皮定是个实心眼的主,轻笑了起来:
“呵呵,姑娘这般行径言论,难道是个反贼?”
“是或不是。。。与你何干?师父教我习剑那日我便誓要荡平天下不公!像你这种纨绔子弟,仗着父辈的权势钱财欺男霸女、作威作福、行铺张浪费之举,我见一个杀一个!”
“那姑娘可冤枉狠在下了!”
“呸!还想狡辩!”
女子凤眼冷芒如她剑一般锋利,充满着杀意。
“真的!在下乃古阳郡属地‘陈家村’人氏,随村名姓陈,字平安。父母早逝,本职一介小农罢了。”
“呵,你是觉得本侠女初涉江湖很好骗是吗?小农?有你这样细皮嫩肉、出手阔绰、身手不凡的小农吗?”
“姑娘这是在夸我吗?”
陈平安心里乐开了花,觉着逗这小娘皮是真好玩,三言两语怕是底细背景都要交代的门清儿了。也不能真把人逼急了,倒是不怕和她打,但万一打了小的来了大的。。。那自己不成了到处惹事的祸殃了!
想到这,瞧见女子提着剑柄的指节捏的白,立马抬眼正色道: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真是‘陈家村’的小农!前段时间偶遇一老者,她观我骨骼清奇悟性惊人,便收我为徒助我伐毛洗髓,还传我功法。。。”
“笑话!你刚修炼就能和我打平手?”
“方才说了我骨骼清奇悟性惊人啊。”
“额,那。。。你为何出手这般阔绰?”
“师父给的呀,难道姑娘闯荡江湖你师父没给钱吗。”
“。。。!!!”
女子顿觉语塞,随即扯开话题问道:
“要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跟着师父好好修炼,跑到这里花天酒地来了?”
“我师父有事去了,让我在这住下等她回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女子刚要开口,便被这贼子给噎了回去,心里烦闷极了,但又没理由作,只得跺了跺脚道:
“我怎么能信你说的这些话是真?”
“在下可是有户籍证明的。”
“户籍也可以伪造!”
“我可不像姑娘。。。”
“你!!!”
“姑娘你又流血了。。。”
“啊啊啊啊啊!”
闻言,女子这才觉在刚刚的‘交战’中伤口又裂开了,一时间羞恼不已。手捂着臀,凤眼狠剜了贼子才摔门而去。见女子进了内室,又瞧着地上的‘烂摊子’,陈平安摇了摇头,无奈的从戒指里掏了张银票,下楼收拾‘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