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摩挲着那条凹凸,眼里忽然蒙上了水汽,那是为我留下的。而我臂上的那道痕迹,却早就已经灰飞烟灭。
疼吗?我用唇语哽咽的问他。早就不疼了,接着,他吻了我的眼睛,轻轻笑了。
挺进的一瞬,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叫着“洛儿”。
疼,真疼,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没有动,只是抚摸着我的腰,叫我放松,轻轻的吻着我,喊我“洛儿”,他问我喜欢他这样叫我吗。我胡乱的点着头,早就没了思考的能力,他轻轻笑着,说早就想这么叫我了。
他慢慢的动了起来,后面渐渐湿润,我知道,肯定是出血了。
后来,我只记得钝痛过去之后,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以及灭顶的快感,顺着脊背传入大脑。
在欲望的洪流里,我一如一叶扁舟,只能跟着张诺的脚步,随波逐流。最后,渐渐的没了知觉,昏昏然,不知身在何方。
(二)我记得,我看过刘墉的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男人选择女人的标准,是挑选适合为他孕育孩子的女人,女人选择男人的标准,是挑选可以保护她和孩子的男人。
留下拥有自己血脉的下一代,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人类更不例外。
他们结合的目的,除了相爱,更是为了留下子嗣。所以千百年来,男人要和女人结合,天经地义。
那么男人和男人呢,既然无法留下后代,为什么还要结合,只是欲望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爱,我想就只剩下爱了。
我从睁开眼睛开始,脑子里就一直想着这些。眼睛瞪着天花板,直到天边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
张诺睡在我的身边,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际,呼吸均匀,睫毛轻颤着,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情。
我轻轻的拿下了他的胳膊,缓缓起身,怕碰醒了他。可是下身传来的痛楚和腰间的酸楚一下子抽走了我身上所有的力量,我只得缓缓的坐回了床沿。
是啊,有违人体构造的结合怎么会不疼。就像我和张诺,有违伦常的结合,怎么会得到祝福。
这么想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诺正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抽烟。一明一灭的光亮闪烁着,烟雾氤氲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样?疼吗?”他回身看见我,马上站了起来。我摇摇头,立在门边擦着头发。
“给我看看!也不知道昨天伤得怎么样!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他急急的伸手过来想要揽住我,我轻轻的退后,闪开了。
没,没事的,我都清理干净了。我有些尴尬,低着头用唇语说着,脸上一直火辣辣的烧,天晓得我在浴室里是依靠着怎样的忍耐才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
见我站着没动,他站了一会儿又轻轻的坐回了床沿,紧接着抽出一棵烟,点上,过了好久,他轻轻的问我:“小骞儿!你知道我这辈子干的最混蛋的事是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自嘲的笑笑,用唇语说:是拿我当了郦瑞的替身?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把头垂下,然后仰起头,吐出了一口烟,缓缓的说:“是拿郦瑞当了你的替身!”
我错愕的睁大了眼睛,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愤愤的上去给了张诺一个耳光。我知道我应该给他一拳的,可是我就是那么不争气,一个耳光扇的连自己的眼泪也下来了。
这算什么,我痛苦的那些日子算是什么,郦瑞耗费的那些青春又算什么。
他急急的抱住我,钳制着我挣动的身体:“小骞儿!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说啊!你知道我十五岁那年为什么就和那些人混在了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