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脸这么红?”没有指甲,玉色修长的指眼瞧着就快摸到她的脸颊了。
朱宁宁就盯着那只手指,一个劲的往后缩“小……马马马哥哥哥,救(命)……”她现在五音不全,惊骇的连说了啥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声音在喉咙间颤抖了千万次!
可自己被圈在他手臂里,哪有逃脱的地方;情急慌忙之下,推开了餐桌,不顾仪态,反正横竖她就没啥仪态的;朝空隙处挣扎滚落下去,也不管会否被溅到菜汁了“小雨哥,我知道我当众说要看小马哥给你洗嘭嘭是让你丢脸了;你也知道的呀,我一直不着调的;胡诌!我发誓这辈子,别说是洗嘭嘭,就是洗脚脚我都打死也不会看了!饶命啊!”抱头鼠窜,看见门就当仁不让的夺门而出。
报复!
绝对是报复!
这是赤棵棵的报复!
抱着头,什么都不敢想的朱宁宁觉得自己心脏已经跳完今生所有的次数了;有人说人的内脏就好像一台机器,每天只能用这些,超过了就是损耗;命就短了!估计她的心脏今天跳完就该报废了,捂住心脏;它还是在嘭嘭嘭的乱跳。
马进良见她如后面跟着只吃人老虎似的冲出来,疑色;但还是迈步入屋“督主,公主她?”
雨化田起身,一顺白色常服“她身子不好,不能点穴;可这主一天不打皮痒难耐,自然要有点教训才是。”侧转半身:原来她那么紧张的拖着马进良不是因为吃醋,而是为了忘记准备送自己礼物真的紧张!这丫头,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如此忘性大呢……害自己先前那种烦闷情绪无处发,不逗弄一下真是对不起自己;想起她那般狼狈逃开的模样,不由面含几分舒心笑意。
马进良却发现雨化田脸上似有桃花红拂醺然般,目光盈盈;有一种不同于他在万贵妃面前七分作假的温和。
雨化田也发现马进良目光不对,陡然凛威的敛去了那份难能珍贵的温和;气势回归,目光冷的让人说不出半句违逆的话“查过顾峰和顾少棠更多的消息了吗?”
马进良收回自己探求真相的目光,正色“龙门时公主曾言顾少棠和风里刀曾是恋人。”
雨化田回想了下“如何?”接过内侍奉上的茶杯。
‘“据说顾峰之子顾清辉是武当俗家弟子。”那个华山派‘出卖’了顾峰下落的人现如今说的每句话都不会再是假的了“这位顾少棠的父亲正是定郡王府的武术总教头;顾少棠是在王府长大的,曾和定郡王世子相恋!据说世子离家就与此有关。”灵济宫里每一种刑具都能确保从他口中说出话的真实性。
雨化田蹙起眉头,将腕上的佛珠握回掌中“定郡王有几子?”
“定郡王只有一子。”马进良严肃的很“嫡出,世子头衔,且还是公主(亲事)候选之一……”
“名讳,可有画像?!”
“尚无画像,因为世子长年不在府内,所以暗探尚未……”马进良不敢多言“此子名——朱承风!”
‘砰——!’
茶杯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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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冲到后花园,大口大口的呼吸!
入夜的西湖边风吹过,让她的燥热被抚平一些。发现没人追她,就搁湖边坐着了;可心口好像还有什么呼之欲出似的。
可眼前依旧晃着那双漆黑又亮如白炽灯的眼眸,她依旧不知自己想了啥;就是觉得明明是黑色的眼珠怎么又会那么亮,亮的闪瞎了她的钛合金朱眼啊。
就好像手术台那种灯了,什么都会被抛开呈现在他眼前。
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娘的,姐差点又qy了!啥啊,振作!朱啊,振作!他是存心的,赤棵棵的报复自己的调戏!
拍拍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不过也值了,姐坐到雨化田大腿啊,亲啊,包邮回家也无怨言了!
十八摸摸了、同床也睡了、衣也更过了、大腿也坐了!朱啊,做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无怨无悔了,够本了!姐不白穿这么一趟!
对啊!
就要这么想!
不然——打了个冷颤,脑中浮现出那个顾少棠打扮凶恶版的朱宁宁,还有那把寒光凛凛的短剑。下意识伸手摸摸肚子,为毛啊,又开始有些隐隐痛了!咦——姐没qy!
全身老母鸡皮起了好几层了,都能让萍果给她做炸鸡皮吃了。
想到萍果,自从街上看见她后;还顾不得上说话,就一路鸵鸟的拖着马进良狂步入门,还没有见过萍果呢!
想到这里,自己又浑身不舒服了;这种不舒服名叫愧疚。
是她毁了她的婚礼,也是她‘偷’了她的老公来了江南逍遥!
姐妹夫,不可负……咳咳,是不可欺负。
走在建在西湖上的九曲桥道上,前后踱步:娘的,前有雨妖孽的魅惑,后有姐的愧疚;你让俺怎么去见对俺一直尽心尽力的萍果姐姐!
上辈子苹果不待见咱,价格永远贵的太离谱!如今她待见咱了,咱又对不起她了!娘的,按照年代来看;又觉得应该是反过来的,难道是这辈子咱亏负了萍果姑凉,下辈子才到死都没用上苹果四代?!这辩证法实在是,没法解释!
让咱问过千古难题——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突觉身后有人似的,惊跳起“谁?”
这里并不暗幽,雨化田命人将私宅内点满了灯,亮着的灯都是不易被风吹灭的宫灯;所以就算是入夜的湖边依然很敞亮。
一人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