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的视线素来不会遮掩,想说什么都藏在眼里。现在容秋这个表情,明显就是有话要说。
秦牧野脚步一顿,他大抵能猜想到beta会问询他些什么。
又想干扰他的生活么。
如果容秋真这么问了,他要怎么回
按照以往他的性子,是不会回的。
可想来beta昨夜寻他相当不容易,应该连理论课的考试都错过了,错过这个考试就证明容秋这学期为奖学金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beta应该会难过。
那他不介意哄哄beta。
反正他昨晚也没做什么过火的事。
然而秦牧野等了又等,原本滴落水滴的丝都被他揉搓干净了,容秋还是只用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他,嘴巴闭得紧紧的,丝毫要问话的迹象都没有。
甚至视线下移的时候,耳尖还倏地红了。
秦牧野稍显错愕,但等他看着自己领口大敞的睡衣,顿时明白了什么。
beta脑子里面都是什么脏东西
秦牧野迅理好了睡衣的扣子。
容秋也不敢看男人了,他揉揉烫的耳尖,低头玩手机。
还是没问。
秦牧野坐在容秋旁边,他抽出烟盒里的烟,没有抽,只是单纯地捻着“有心事”
容秋微微一颤。
是,他有心事。但他可以问吗
联想到秦牧野之前的凌冽,容秋的害羞荡然无存,与之相反的是,他的筋脉里像被灌满了浓缩过的苦汁,苦涩随着他的静脉流淌进四肢百骸。
不能问的。
非但不能问,还不能逾界,不能多管阿野的事,不然阿野一定会生气。
容秋将略显灼烫的手机和掌心贴得更紧,嘴唇却因为上齿的用力研磨而变得极为红润,这是他身上唯一鲜活的色彩“没有。”
男人拧紧了眉“真没有”
“没有。”
“说谎,你心里有事,还瞒着我。”
容秋有些委屈。
明明是阿野有事瞒着他。
但容秋缩了缩脚,双臂将膝盖抱得更紧,顿了几秒,容秋低声呓语“没有想问的,只有想确定的事但我只想确定这一件事,别的都不问”
男人放松了些“确定什么。”
beta睁大了湿漉漉的眸子“阿野是不是只和我做过啊”
“什么”
秦牧野对上容秋坦诚的目光,指尖的烟条险些被他拧断。
beta怎么问这个。
还这么直截了当地问。
beta都不知羞的么。
容秋其实都是故作镇定。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现问完话的容秋不仅耳朵红,整张漂亮脸蛋都烧起红意来。
可惜秦牧野还在捻着烟卷,同时他思索着容秋的话。
他的确只有容秋这一个床伴。
所以在容秋不加遮掩的期待视线下,秦牧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