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孟叔。”
“喂?老孟你好,我听着呢,你能听见吗?”
“弟妹你好,是这样,刚好你们一家都在,就跟说一下老埃目前的情况。”
“唉好的好的,您说,孟叔。”
“是这样,小埃,上次从你母亲那提取的生物电波转化后的编码,已经成功传输到了你父亲神经尘埃的记忆体里。”
专心于科研工作的孟院长经常不自主的熬夜,加上抽烟的缘故,导致他咽炎的症状有些严重,咳嗽了几下后,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目前的数据都在正常的阈值内,你们可以放心,我下这个结论虽然有些为时尚早,但结合起初将我的生物电编码,写入记忆体时所产生的数据相对比,我认为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幸苦你了老孟,为了我家老埃你可是操碎了心啊。”
“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他是我兄弟,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就必须要竭尽全力的救他。”
似乎觉得这么大岁数了,再说这种话显得有些矫情,他话锋一转,又换了套他觉得不错的说辞:“再说了,这可是国家的重点项目,无论老埃还是我,能够参与到这样的实验中来,那是毕生的荣耀,我是坚决不会让这个实验失败的!”
“妈,孟叔说的都是好事呀,你怎么还……”停顿了一会,电话里又传出了那个年轻的声音,并且声音变得清晰了许多,明显是关掉了免提:“孟叔,谢谢您了,这么忙还想着给我们报个平安。”
“行了,就这样吧,一晚上没睡我得先眯一会去了。”
“好的孟叔再见,您多保重身体。”
“嗯嗯……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孟院长放下刚刚摘掉的眼镜,拿起手边上的一个小瓶,给自己滴了几滴护眼液。
熬夜后的虚脱感觉愈的明显,他就这么仰着头睡了过去。
可这样宁静的画面也就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那种复古的金属铃声,在这样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极为刺耳。
也许是太过劳累,这样刺耳的铃声响到了第四下时,孟院长才猛地坐直了身子,把电话接了起来。
“嗯,好。”
“………”
“不用过来,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他揉了一把又变得干涩异常的双眼,戴上眼镜后站起身来。
不过他在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将桌上护眼液的小瓶子装在了口袋里,然后关门离去。
“两次数据的对比分析出来了,识别出的状态结果完全一致。”
一名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中年研究员,正在给孟院长介绍着采样数据的分析结果:“但是在稳定性上却出了些问题。”
“什么意思?两次稳定性采样数据,是第一时间捕捉并且经过咱们这边比对过的。”说到这,孟院长好像意识到了研究员的意思。
作为这个项目科研方面的负责人,又是高级工程师之一,他对于实验方向上的把控可谓是炉火纯青,任何细节在他这里都能够迅的被关注到。
“你的意思是,稳定性一致到分毫不差?”他眉头紧皱,这虽然是他抛出的疑问句,但同样也代表着他内心的肯定。
“是的院长,完全一致。”
“嘶……”
孟院长深吸了口气,憋在胸闷半天都吐不出来。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几个结果之一,并且是比较难以攻克的难关。
这样的数据,反应出的问题就是。
在老埃脑中植入的神经尘埃,确实可以收到生物信号,并且将这段信号转化为编码向尘埃的记忆体传输。
但关键点在于,这些被不停送着的生物信号,没有办法被老埃的大脑正确识别并转化,或者说干脆被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屏蔽了。
他仿佛是与这些传输过去的记忆隔着堵墙一般,信号不停地碰撞墙壁,想要突破后进入尘埃转化为记忆,但却总是无功而返。
导致老埃只能接收到最初碰撞的一瞬间所传达的生物信号,然后转化为生物编码,成为仅有的一丝记忆,而剩下的则只能无功而返。
这样一来,哪怕再怎么填鸭式的传输新的生物信号,他都无法有效的接收并转化。
就像是两个恒定的两点之间,不停反弹的一段射线。
成为了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所以才导致了,稳定性检测数据跟之前的结果完全一致。
“把这段时间里的所有采样数据,重新做一次比对。”孟院长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盯着检测设备的屏幕上,不停滚动着的数据,大脑快的运转着,想着接下来该采用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院长。”戴眼镜的中年研究员叫了好几声,直到他旁边的助理都忍不住出声一起叫着:“院长?”
“嗯?”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孟院长,从屏幕上移开目光,转头现观察室里的所有人都一起看着他。
“抱歉,想问题想得有些出神,怎么了?”
“信息部来了一段最新采样的比对结果,按照您的指示重新比对后,经过分析现有些异常数据,所以第一时间了过来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