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皱了皱眉支使小弟去门外看看,“王旺,带人去看看是哪个这么吵闹,把他马给我扒了。”
王旺不舍地从铜钱里探出脖子,眼神凶狠。
“是,兄长。”
王旺带着人跑去把门栓卸下,刚一推开门就骂道:
“哪来的狗东西早不来……”
“哪个叫王虎?”小鲤鱼怒声问道。
王旺往她身后一看,三十多双冷峻的目光盯的他脸色白。
王旺慌张的想把门扣上,可没来得及关就被武士们纵马踏破。
王旺还没跑多远就被汲像抓小鸡一样重新扔回小鲤鱼的脚下,还没抬起头就被武士劈头砍了一刀。痛得王旺赶紧抱头趴下,他偷觑了一眼连忙回答道:
“小的不是王虎!王虎在里头,小的是王旺!”
“狗东西!少君也是你能直视的!”
汲怒骂了一声,劈头又是一刀。
王旺在地上哀嚎,小鲤鱼继续在大门口等着。武士们进屋内搜寻,把躲在屋里的王虎提了出来。
王虎被武士们掼倒在地上,踩着他的头让他答话。
“你就是王虎?”
小鲤鱼坐在玉狮子上声音冷肃,白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狂躁地踏来踏去。
“在下正是王虎,不知从何得罪少君?”
王虎声音颤抖,非常恭敬。
“狗东西,少君也是你能称呼的!”
豻大怒猛踩了一脚。
王虎立时痛呼一声:
“不知贵女所为何事,在下是左相王懋的族辈!”
“哈!”小鲤鱼听到这话终于笑了笑,寒的刺骨。
“原来是王亥的同族。”
“你可记得太平渡以北冲到汉水边的皑皑白骨吗?你晚上做梦难道不会被惊醒吗?”
王虎顿时明悟,不甘心的大声疾呼:
“不过是些许贱民,贵女!我等世代姻亲,先祖上可能还有血缘呢!”
“放肆!”豻猛地挥舞刀柄打掉了王虎的牙。
“你可知我是谁?”
小鲤鱼猛地一挥鞭子,玉狮子的马蹄踏到王虎的眼前。
“小人实在不知!贵女!我是王公派来上任的剑州太守!”
王虎挣扎的抬起头,口齿不清,嘴里满是鲜血。
“你是剑州太守为何不上任剑州?”玉狮子已经抬起了马蹄。
王虎害怕极了,没有看见小鲤鱼脸里的冷谑,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回答道:
“贵女实在不知,王公年年都有派任剑州太守。小人不过是世代为王氏洗马,难得轮到我得到王公恩宠。”
“但是小人到了此地之后才听说李贼势大,每任太守都死在任上,小人就不敢再南下。”
“贵女!贵女!”王虎感觉头上的马蹄更近了,浑身抖如筛糠。
“我屋内有堆积如山的财货,我愿意献给贵女!”
小鲤鱼闻言更是怒火冲天。
“豻!”
豻连忙闪开,玉狮子一跃而起。
“你也是出身卑微,怎么敢忍心谋害同样出身卑微的人呢!”
“九幽之下遇到王亥,王颛俩个鼠辈,别忘了同他们言明。”
在船运司四周街道附近若隐若现的窥视下,在王虎惊骇欲绝的目光里。
“杀你者,李师玄之女李鱼!”
披着红袍的少女扬鞭策马,纵横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