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知悻悻闭眼,说不上是扫兴还是庆幸。
她都没有空间施展欲拒还迎!
可是他没现她动情了吗?
不对!
宝知复睁眼。
便是在秋闱前,陆家子弟进京赶考,陆家几位夫人带着女儿们也一道入京,一是为照顾学子,二则是上南安侯府商讨婚事。
那时元曼便闹得场面尴尬,陆家便再也没有上门——尔曼成婚他们怎么可能来。
哎,邵衍早知她那时心不在焉!
偏偏他又装得这般好!
好似只有她一个人情迷意乱!
好好好!
她气得牙痒痒,将唇边男人晶莹的锁骨狠狠吮出红印。
第二日邵衍疑惑问道:“不知怎么的,这红了一片。”
宝知温和回道:“不知道呢。兴许是蚊虫叮咬?容启你对自家身体也太不上心了呀。”
邵衍看着妻绽开的笑颜,不知为何,脊背一阵凉。
她明明笑得这般明艳动人,却似面上色彩斑斓的葩蕾,暗藏危险。
“昂,好的吧。”他干巴巴道。
接下来数日,宝知甚是柔情似水,体贴到邵衍受宠若惊。
他旁敲侧击:“可是生了什么事?”
宝知一面让丫鬟将明日赴宴的外衫再摆到熏炉上,一面弯着眉目:“嗯?怎么啦,为什么这么问呀?”
邵衍抿了抿唇:“没事……”
明日。
明日便是旷了第3日,也算是可以了。 他心中算了一通,不禁喜笑颜开,将宝知搂得更紧些。
邵衍并不汲汲于子嗣,可终归认同母亲部分观点,若是太频繁过早有了孩子,怕是对妻身子不好。
当然,他并不是自作主张定下规矩,只是这两日预备着晏非白的婚宴,忙得后脚跟踢后脑,有一日几近宵禁才回府。
等明日时便同鐏鐏谈一谈罢。
一定要说,不能拖了。
被好友央托的宗室公子心中倒是条条列好任务,可惜千算万算,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姐姐!好姐姐!你终于来了!”
已同宝知差不多跟头的少年驮着垂下脑袋的青年,见路径转来一行人,本是一脸警惕,望见为的女子,转而惊喜不已。
“怎么不找间厢房先歇一歇。”女客散席时宝知便得了弟弟身边的人送来口信,只得匆匆同周边的夫人少奶奶们告辞。
喻台还未至变声期,在姐姐面前仍如孩童时那般抱怨:“我说了!可师兄不肯,而且也不要小厮侍卫,只拽着我!”
宝知好笑着伸手拍了拍邵衍的小臂,男人本是毫无声息地垂着头,骤然抬,竟生出几分力气,将手从喻台肩膀上抬起,凭借自己的力气站定。
喻台怕他醉迷了眼,大庭广众之下唐突姐姐:“师兄!姐夫!这是我姐姐,你莫认错了。”
邵衍愣愣看着眼前人远山芙蓉的眉目,不等宝知扶他,猛然向前一步。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