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缈碧以为孟疏平是担心府里的其他人为难他,便安慰道,“五少爷您放心,咱们府上的各位少爷小姐们大部分还是挺好相处的,肯定不会冷落您的。”
听了这话,孟疏平表面淡定,内心却有些抓狂了,什么?不会冷落我?那还不如别理我呢,就让我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角落里不好吗?
“噗——”见孟疏平被缈碧的话弄得更紧张了,金盏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缈碧不高兴道,“金盏姐姐,你笑什么?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啊,”金盏轻笑道,“我就是觉得你说的对,五少爷可是这次宴请的主角,其他各位少爷小姐们就是冷落谁也不会冷落五少爷的。”
缈碧觉得金盏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又挑不出什么问题,便只好哼了一声道,“那是。”
看着孟疏平被这件事搞得这样紧张,金盏十分扬眉吐气,总算是能够看到孟疏平的笑话了。
她看似好心的提醒道,“五少爷,咱们伯府的主子们多,宴也多,每月里光是各位少爷小姐们的生日宴都要办上两三场呢,您以前在小地方长大,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也是正常的,等时间久了,您就习惯了。”
孟疏平此时正有些精神内耗,见金盏又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老是咱们伯府咱们伯府的,她也就是个在这儿打工的,又不是伯府的主人,她自豪个什么劲儿啊?
而且说来说去就那么两句,她就没有点新鲜词儿吗?讲真,她说的不烦我都要听烦了。
金盏恼怒,她说那话怎么就不对了?她可是伯府的丫鬟,就是出去了,见识也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儿强的多,孟疏平又不是伯府长大的,他知道什么啊?
在心里怼了金盏一通后,孟疏平的紧张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算了,到时候只管专心吃喝就是。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傍晚,孟疏平将自己收拾妥当,就带着缈碧和金盏往缀微楼走去。
他之前已经打算好了,不能太早去,如果去的太早,肯定要一直和其他人寒暄,想想就尴尬,但也不能太晚去,去的晚了一进去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压力简直太大了。
所以最好就是去的比最晚去的那几个人早一点,这样既低调,又不用寒暄太长时间,当然,这次宴请是为了他,再怎么低调,社交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不过就算是孟疏平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等他快走到缀微楼时,他还是忍不住手脚微凉,紧张起来。
随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孟疏平的肩背也越来越僵硬,他目不斜视,机械的往前走去,这时,孟紫芸高昂着头,哼了一声,从孟疏平旁边快步超了过去。
孟疏平诧异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脖子这是怎么了?落枕了?
孟紫芸脚步一顿,随即就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孟疏平一眼,谁落枕了?她那是不屑搭理孟疏平好吗?
孟疏平一头雾水,嚯!她瞪我干嘛啊?
难道说,这姑娘还在记恨玉佩的事?唉,一块玉佩而已,她想要就直说嘛,没必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我还能嘲笑她不成?哈哈哈。
不过这伯府的小姐,怎么也跟没见过好东西一样啊?眼皮子这样浅。
孟紫芸怒火中烧,她猛的转过身来,往孟疏平那里走去,路过的一些下人见状,忙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悄悄看热闹。
孟疏平浑身一紧,慌的眼神乱瞟,她突然过来干嘛啊?眼神这么凶恶,是想要吃了我不成?啊啊啊,好可怕啊!晚上要做噩梦了!
闻言,孟紫芸不由得更怒,她高傲的走到孟疏平的面前,斜着眼看他,“听说你一回来就把孟疏扬打了?哼,到底是乡下来的,真是野蛮之极。”
见这姑娘不拿正眼看人,孟疏平惊讶的想道,那天怎么也没发现啊,这姑娘竟然还是个斜视眼。
怪不得她总是挑别人的刺儿,肯定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就养成了自卑变态的心理。
唉,既然她这么可怜,那我还是不要和她计较了,她说我就说我吧,我又不会少块肉,就让她随便说吧。
想到这里,孟疏平微微低着头,拘谨道,“没有没有,没有您野蛮。”
“噗——哈哈哈,”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孟紫芸脸色涨的通红,十分羞恼,她当即扬起胳膊,就往孟疏平的脸上扇去。
孟疏平早就知道这姑娘来者不善,因此早有准备,不过他刚往后退了一步,就发现有另一只手突然出现,将孟紫芸的胳膊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