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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陈红绸走了以后,苏童回来了,这时间真不凑巧。苏童随着年龄的渐长,为人处世也越来越谨慎,外表和穿衣也渐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年青人。不再是过去的年华里那样,出门之前要这儿那儿的得装束一番,尽管也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货,像打扮一下自己,却是每天必修的课程。母亲穿上了新衣裳,看上去精神多了。她已经休息了大半年,在这个时间段连家务事也少做。因此,身体恢复的很快,差不多和正常人水平了。看样子也可以下地了,但苏童怕母亲旧病重来,坚持让她休息,修养,不参加任何劳动!

苏童下乡的工资几乎全花在母亲身上了,大队的账却从不谈,何国昌也假装不理,只要工作做的好,就是整个大队的脸面。几次评选,何国昌都是背着锦旗从公社回来,被评为先进基层干部。为此,他工作的年限,从三年增加到了五年。他不是稀奇这位置,目的只有一个,要让整个大队的人过上好日子。跟着政策走,打个擦边球,在农村打造多元化。苏童是个高中生,有一定的文化,这样的年青人如果进了大队部,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是一个好帮手。

那些种养殖户们,去年是多少,今年进账又是多少?进进出出的票子,都是有本账的。赚了钱,一切都在改变。老实本分的人存银行,给子女留着,将来用。精明一点的,一些赶潮流的人,还拿出钱来买了一时半会用不上的家用电器,像录音机,电视机等。他们这是专门做给何国昌看,让大队长想办法早些通电。整个公社就剩本大队了,以前大家不同意,现在改变了思想。几个生产队长一碰头,大家没有不同意的,谁也不想过那黑灯瞎火的日子了。

通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光靠一个公社加一个大队是负担不出来的。就算农民集资自费,也要通过县里同意,再制定出一个计划出来。先解决的就是农民思想的问题,要统一,做那些工作是劳民伤财的事。对于集资问题,也不是个个都有小财,个个又会举手同意。何国昌让苏童去摸查,结果有三分之一的人,除了填饱肚子以外,根本拿不出那笔钱来。即便如此,他们也愿意贷款安电,给子孙后代造福。

人们对电的渴求是何种程度呢?他们去买大型号的蓄电池,用那玩意来解决用电的问题。到了晚上,休息时,把电视机摆了出来。院坝里围了一圈人,盯着那些画面,看上一遍些大城市的高楼大厦,柏油马路。再到了白天,年青人开始追着流行,录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跟着一些听不懂的歌曲吼个不停。这就是乡下人的生活,在疲劳中以这种方式消遣时间,简单而又快乐!他们没有咖啡和可乐,盐巴水也能解渴;这里没有剧院和歌厅,时间久了去请县里的班子唱台锣鼓戏;这里没有赛道和球场,山路弯弯和大块的土地就是他们较量的地方。不同的是,不能比的是没有干净漂亮的衣裳。没有高楼大厦,只是低矮的瓦房。因此,他们的那双手也粗糙些,脸,也没有城里人的白。但总有一个令人骄傲的地方,纯朴而勤劳,善良又执着!

人们的热情高涨,盼望着那个光明的日子,大队部因此也提上了议程。以何国昌带头,把苏童带了进去,还专门成了一个小组。把农民的心声层层往上反映,何国昌口诉,苏童执笔,往公社,往县里一遍一遍打报告。

经过那件事,从大队部走出来的那一天,从那时候起,人们开始称呼苏童为小干部。何国昌口头也承认了,但目前只是个编制外的人员。因为没有名额可用,主要工作还是农业技术指导,依然是那个临时工。

这已经算很不错了,一下子有了两个补助。当然也更忙了些,而苏童需要的就是这种忙碌感,空时间多了,一些情感上的旧事总是闹心,让人不好过。

他同陈红绸的事,经过母亲再三的命令和委求,感情也算是开始了。却不知为什么?丢下杨慧林很难,想起来又是那么容易。总觉得和这个大他两岁的陈红绸在一起时,偶尔有一种别扭感,在思想上放不开。母亲整天在身边笑呵呵的走过来又晃过去,心里高兴,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媳妇了。

在饭桌上,他妈说:“你叔的一家已经没人了,这个大家庭只有一个年青人,这个人就是你。我看,陈家女子不错,合我的心意。”

他回答:“我一定遵从母亲的意见。”

“就这么定了!”他妈又说,“除了陈家女子,谁也别想踏进这个门!”

“我一定遵照母亲的话去办!”他回答。

苏童在个人问题方面,他必须遵从母亲的话,因为这个家庭穷的只剩下一个母亲了!因为杨慧林的事,秦大娘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星期。

秦大娘心里像开了花似的,一下子就把这消息透露了出来,陈红绸转过来就告诉了她哥和爸。

很快,结婚的事也被两家子提上了议程。陈红绸一点儿要求也没有,她早就说过,跟苏童在一起愿意倒贴。可是一个人有了意见,这个人就是陈红绸的父亲陈朝中。他开始也是没意见的,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听人说苏童跟杨明清的大女子好过一段时间,人家女子考上了大学,嫌弃人没指望,把他甩了。因此,他说那婚期得往后拖,以观后效。要苏童修房造屋,把大队的账还上了再论两个人的婚事。这样的要求对苏童而言,是个天大的困难,其意义,还是嫌弃家庭贫穷,也量他没有这样的本事。要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公开了,你来我往的,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时候,已经接近了十一月了。本来计划在过年前,冬月或腊月,找个好日子举行婚礼。突然,一下子又泡汤了,婚期被耽搁了下来。

陈红绸找到苏童,跟他说:“我看,我们私奔算了。”这句话她是第二次说了,看来,她对爱情还是有所准备的,也有这方面的决心。

苏童妈也支持陈红绸的主意,一面劝着儿子,一分钱不花,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生了娃再回来,看他陈朝中的脸面往哪儿放。家里添人进口,是一个做母亲的最大的心愿。延续香火,在他们眼里是个伟大的事业,这份事业就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苏童沉默不语,这样的事情,跟人私奔,整个大队也没有一起,怎么可以轮到自己呢?工作怎么办?悄悄跑了,何国昌那里怎么交待?一天两头跑,连个接手的人也没有。更何况,把母亲丢下,自己去远方,这样的事情做不到。

陈红绸的草率,是对那种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母亲跟着一起草率,是受了这个女子的影响,怕苏家绝种!

其实,在那些背后,秦大娘只听陈红绸的话。她也孝顺苏童的母亲,比亲生女儿还显得贴身。走哪儿去都拉着她,去哪儿都簇拥着。要是走累了就背,站累了就抱。就这样,秦大娘和陈红绸已经站到了一条战线上。女子说什么,秦大娘就听什么。百说不厌,从不心烦,生怕有一天这个女子离开她。如果有这一天,秦大娘会很寂寞,会因为失去而伤心。她已经把陈红绸当成了一种依靠,一种不能失去的依靠。

陈红绸的这种表现只有一个目的,用母亲去压制儿子,使儿子根本没有反弹的机会。一个人,你可以不要事业,可以不谈爱情,难道还不要母亲吗?她只要抓住了一个人弱点,往后的事,自己也用不作操那么多的心了。

她还没有那么厉害,这招都是她哥哥出的。一个原本很单纯的女子,为了爱的私心,突然变得可怕了。

就是在现实生活中,大可以说,很多人的婚姻问题,像分与合这样的事,也是执行了父母亲的命令。

该提一点的是像私奔这样的事,是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才生的事,苏童和陈红绸,他们两个还没展到那种程度。再则,如果不是母亲,他和陈红绸根本不能走在一起。所以,这件事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说分,毕竟母命不敢违抗。也不说同意,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打算。跟陈朝中学习,以一切都没准备好为理由,把日子往后拖。已经快过年了,翻了春,大队开始忙着装电线了。到那时,像私奔的事,他想,陈红绸大概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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