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飘云这么早来找逆长生,自然是有事的,只是被他和第五情极快的感情展度所震惊,毕竟这二人声音大的,让整个宗门的人一夜都没睡好。
自此逆长生也得了个外号,叫“一夜十三郎”。
咳咳!
南飘云干咳了两声,也不再去纠结第五情称呼的问题,示意后边藏着的弟子赶紧走,别在这凑热闹,他有事要和逆长生说。
人都散去了以后,南飘云才神神秘秘地说:“长生,我告诉你个坏消息,但或许又是个好消息,怎么说呢?”
逆长生闹不清他想表达什么,便说:“什么消息啊?你又在哪财了?”
南飘云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别人之后,他才小声和二人说:“无量天宗,昨天一天之间,整个宗门都人间蒸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逆长生和第五情都眨巴两下眼睛,也不好说这事是他俩干的,所以呆愣片刻,就不约而同一起点点头,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
南飘云道:“无量天宗可是斩天君城第二大宗门,就这么消失了,你们不诧异?”
“诧异,怎么不诧异,这太匪夷所思了。”
“对啊,昨天他们还好好的,今天就没了。”
“不过何必去操心呢,他们消失了,不挺好的,咱们宗门还少了一笔上供呢。”
哈哈哈。
两人尴尬地七嘴八舌说着,最后尴尬笑笑来演示尴尬。
南飘云道:“所以,为了查清这件事,柳宗主决定成立斩天君城特别调查小组,来调查这件事,毕竟翻手之间就灭掉这么大一个宗门,绝不是普通角色。”
逆长生的神情更尴尬了,柳无痕何必多此一举呢,真要是查到真相,岂不是大家都尴尬。
南飘云又说:“这个特别调查组,柳宗主特意指示,每个宗门都要派自己门中最为精干的弟子参加,所以,我决定,就由你,长生,代表本门参加这个调查小组,希望你能戒骄戒躁,好好表现,争取在斩天君城各门派精英弟子中,展现我们苍穹剑宗的威风。”
第五情实在忍不住,就在一边笑,但她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就在那捂着肚子笑,眼泪都要憋出来了。
逆长生道:“可是师尊,这事你觉得让我参加合适么?我最近重点是修炼,那个。”
“行了,你已经突破到炼体境九重天了,难道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而且你现在整个人都玉树临风的,气质都变了,一定是修炼了什么高深的功法,这次任务完成,你就赶紧滚出去,爱死哪去死哪去吧,我老头子可留不下你了。”
“师尊,那个我~”
“行了,别煽情了,以后游历天下,记得给为师寄一点土特产就好了。”
说罢,南飘云头也不回地走了,其实他并不想让逆长生走,他还像让逆长生做他的衣钵传人。
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逆长生已非吴下阿蒙,小小的斩天君城,不配当他的舞台。
第五情道:“你有个好师父啊。”
逆长生道:“唉,以后还多了个任务,还得买土特产,真是的。”
第五情深深为逆长生的脑回路所折服,作为保镖,她也跟着逆长生去天剑宗集合,听从柳无痕的指示开展调查。
其实调查个毛啊,这事就是她和逆长生一起干的,如果想,还不如查一查是不是有阴鬼世家的人混进来了。
天剑宗的舞剑坪上,此刻稀稀拉拉聚集着五个人,其中站在高位,最为强壮的就是柳无痕。
其余四人分别是:
城南风华派三代弟子陈小武,这哥们年纪不大,修为一般,更有意思的是,他是个盲人,武魂是一头瞎眼狮子,放出来得谁咬谁,而且他精神状态并不稳定,喜怒无常,经常放狮子出来一通乱咬,其宗门中人都饱受其害。
城北合欢宗弟子南宫音,合欢宗都是女弟子,且修炼方法与无量天宗很像,可以说是女版的无量天宗,主要修炼的是采阳补阴之术,但南宫音是个流哈喇子的智障,满口胡言乱语,就是一身蛮力特别凶悍,由于她脑子有病,还有暴力倾向,宗门中人都不愿意搭理她。
城西玉隐世家的三公子玉千云,其实他是城主在外边的私生子,实际的血缘关系也很难判定,整个人倒是不像前二位一样有什么问题,就是个结巴,说话不利索,听他说话让人着急。
城东铁鞋门长老叶问东,这老头子岁数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满口的牙都掉光了,身上长毛的地方全都是白的,眼睛被白头压的都看不见了,而且他还有点阿兹海默,经常不记得自己是谁,时不时还总迷路。
第五情看着这些人,扑哧笑了出来,她说:“这就是天剑宗集结的最精明强干的队伍啊,就这些人,可能一出这个门口,就谁都搞不清楚要做什么了。”
柳无痕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他最近没收拾这些宗门,都有点皮子紧了,这尼玛派来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这帮人能干成事,他的柳字得倒过来写。
见逆长生和第五情来了,柳无痕的脸色才稍微好点:“还是南宗主识得大体,将两个最为精干的弟子派来了。”
第五情道:“柳无痕,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一下,南飘云派来的是逆长生,至于我~”
“你是自愿跟过来帮忙的,懂的,懂的!那个,易,阿不,这位姑娘,我女儿很识大体的,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柳无痕打断了第五情的话,第五情被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和她女儿柳如烟有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昨晚和逆长生春宵一度,想来这柳无痕已经知道了,他可能是怕自己和柳如烟争男人而被伤及性命。
她决定解释一下,但还未开口,柳无痕就捂着额头说:“别说了,都是江湖儿女,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玉千云道:“柳~啊柳~柳~啊~”
柳无痕听他结巴,感觉浑身骨头缝都跟着疼,他大喝道:“你到底要说啥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