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总觉得,如今的绣衣卫似乎变了味。
这让他很不喜欢。
绣衣卫本应是朝廷的利器,而不该成为任何人手中的私人屠刀。
在北境忙于打探草原情报时,玄武也不曾忘了关注朱雀。
反馈来的点点滴滴的讯息,让他的心愈不好受。
那个爱问为什么的小豆丁,彻底成了杀戮机器。
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如今,皇子竟然又派她来杀人了?
玄武很恼火。
“江湖匪类,当诛。”
似感受到玄武的不满,朱雀沉默了一下,破例多说了一句。
换成其他人,她恐怕都懒得去解释。
不管再怎么冷漠,她终究还记得他的好。
很快,便有绣衣番子替朱雀和她带来的绣衣卫们,安排起住处。
朱雀便迈着步子,朝已被腾出来的厢房走去。
走出几步后,她突然顿住脚步。
回过身,凝望向玄武。
“你助我。”
她虽然没想到会在林溪县遇到玄武,也不清楚本该在北境的玄武,为何会突然南下。
但既然遇到了,她不想让他走。
至少……别那么快就分别。
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并肩作战了。
“好!”
玄武被磨砺得已经有些粗犷的面庞上,爬满了笑容,重重点头。
他之所以南下,是要配合北境的那位战神,调查一桩军中走私案。
如今,那位北境战神的人还没和他会合,在他们到来之前,他有大把的私人时间。
帮一下朱雀,很合他心意。
朱雀不再多言,径直进了厢房。
望着眼前被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
玄武这个粗犷汉子,眼神变得格外的温柔。
……
“起床啰,太阳都晒屁股啦。”
清澈悦耳的声音,在味书屋后院响起。
沐卿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今日的阳光有些大,刺穿了窗纸,照在她脸上,暖暖的。
少女揉了揉眼,一咕噜翻身下床。
他在叫她呢,得赶紧起来。
推门,走出厢房。
迎面便看到少年正坐在回廊的栏杆畔,笑吟吟地望着她。
少年手中捏着布帛和针线。
目光虽早已不在布帛和针线上,但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影响。
针线如蝴蝶般,翩翩起舞,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