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枪声划破长夜。
哥又追了一会,但此时,独狼和贺军都已上车,两条腿跑不过四轱辘。
“回来,都回来。”
哥看了眼面包车消失的方向,冲还准备追的龙波喊了一声。
龙波有些不甘心,“哥,这次独狼要放跑了,那是无穷的后患,他肯定还会回来!”
“那有什么办法?你追到他家里去啊?”哥有些烦躁地骂道:“往前走两百多米,就是步行街,再往前走,就是公安局。”
闻言,龙波这才不甘心地跑了回来。
“马上走,连夜跑路。”
哥急促说了句,把枪别在后腰上,转身就往回跑。
我们跟着哥,回到老筒子楼时,狼头已经跑没影了。
螃蟹却还在,这厮四仰八叉躺在路中间,额头肿的跟馒头似的,模样相当凄惨。
羊克看见螃蟹,一把抢过邱辉手里的砍刀,冲上去就想开剁,却被哥一把拽住。
“别在这里搞。”
哥冷静说道,顿了顿,指着地上的螃蟹,说道:“搭把手,把他抬上车。”
说完,我们几个抬着螃蟹,往筒子楼南门的出口走去。
哥的海狮面包车停在南门的一个巷子里。
当我们抬着螃蟹,到了南门的阴暗巷子口时,螃蟹这厮醒来了,他嚷嚷着想呼救,被羊克几个拳头猛砸下去,立马就老实了。
有句话叫,你永远不知道丰田海狮里能下来多少人。
这话是真的,这面包车内部空间相当宽敞,把椅子放平了,坐二十个人都没问题。
一路上,邱辉开车,面包车在颠簸的马路上疾驰着。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海狮面包车在一座荒僻的山脚下停车。
螃蟹嘴里被刘八斤塞了两个臭袜子,“唔唔唔”的也说不出话,他被我们几个抬着,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山腰。
“就到这儿吧。”哥指了指跟前的一处空地,说道。
这山相当荒僻,这会儿正月没过,天气也很冷,荒山上,不但没人,连鸟虫之类的生物似乎都冬眠了,在山腰上,只听见呜呜的寒风呼啸声。
大晚上的,山上能见度很低。
我看不清螃蟹的面容,但完全能感觉到,此刻的螃蟹极其紧张。
往日的嚣张全然不见,当我松开他时,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唔唔唔!”
螃蟹嘴里唔唔唔的喊着,感觉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哥,不停的摇头,用肢体语言求饶。
哥撸动枪栓,一把将枪口顶在螃蟹脑门上,边伸手扒掉他嘴里的臭袜子,说道:“螃蟹,你知道我脾气,你敢开口乱喊,我直接一枪打死你!”
夜幕中,螃蟹跪在地上,不停摇头。
见螃蟹愿意配合后,哥拔掉了他嘴里的袜子。
“。。群。。别。。别杀我。。”螃蟹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声音中带着颤音,“我。。就就是个屁,独狼才是大哥。。你。。你搞我没用。。”
哥提了提裤线,半蹲着,举着枪指着螃蟹,语气有些不屑:
“螃蟹,你也跟独狼玩了两三年了,平时看你挺硬,这会儿这么软呢?”
“我。。就是混口饭吃。。哥,求。。求你了,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不在。。不在江陵道上出现。。”螃蟹声音颤抖的说。
在说话时,螃蟹不只是声音颤,连身体都在抖。
"我放了你,日后我落你手上,你能饶了我?"哥冷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