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明见到田晋中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转头看向张怀义:“怀义,之维师兄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师弟的,若比他强,说他便也就说了。但我等修为比他不上,道心无他稳固,念头更是纷杂。如何还能计较?静心,静性,方为修行人。正是修行时,你莫要自误啊。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谴其欲,而心静之,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张怀义听的顿时头大,赶忙认错:“玄明师兄,莫要说了,我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在背后议论他人了,求你快快收了神通吧。”
玄明皱眉摇头,心道“怎得同为修道人,却一个个的都是这般。”接着也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来。
就在三人安静的品茶之时,一名弟子跑了过来:“师父,师伯,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来了。”
张怀义手里端着的茶杯顿时被其捏的粉碎,接着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怒声道:“什么人敢来我龙虎山砸场子,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去,取我天师剑来,我倒要看看,来我龙虎山砸场子,他脖子到底有多硬?”
田晋中则瞥了一眼张怀义,无奈道:“怀义,你先坐下,你不先问问怎么回事就如此,万一是个误会怎么办?焕金,你先说说,什么情况?谁来了?怎么好端端的砸我龙虎山场子做什么?”
只见那名被叫做焕金的弟子缓了口气,这才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人,他们自前山过来的,原以为是游客,我便好言劝其折返回去。怎料这些人却硬要闯我龙虎山后山不说,还非要天师出来说话,不然就要把这龙虎山一把火烧个干净不可。”
张怀义顿时怒上心头:“烧我龙虎山?谁给他的胆?走,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寻死的货,敢来我龙虎山放肆。前方带路。”
田晋中与张玄明对视一眼,也赶忙起身,追上二人一同前往。倒不是怕张怀义吃亏,毕竟如今这世间的异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有张之维不下界,捆在一起都不够他张怀义收拾的。他们只是担心张怀义盛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宰了,到时即使有理也没理了。
来到大殿,只见一群人立在大殿中央,满脸怒意,气势汹汹的冲着周围天师府的弟子怒骂着。而天师府的弟子则是一个个地低着头,不敢回话,甚至不敢抬眼看他们。
张怀义见此情景,顿时大怒:“你们一个个的,非要把我天师府脸面都丢尽了不成。都让人找上门指着鼻子骂了都没人敢动手的吗?这么多人,让几个人就唬住了,往后休说是我天师府弟子,我丢不起那人。。。。”
不待张怀义骂完,只见远舟跑了过来,一把将张怀义拉到一边,小声道:“师父,你先别生气,其中缘由你有所不知。。。”
张怀义一把甩开远舟,怒道:“有什么缘由也轮不到他们放肆,我天师府何时受过这种气?来人,先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丢下山去,要敢反抗,直接给我打断手脚。要能活着爬上来,再说不迟。”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张怀义见状怒声厉喝道:“连天师的话都不听了?好好好,一群反骨仔,从今日起你们便从我天师府除名。远舟,给我把人扔下去。”
为之人闻言,向前一步,冲着天师和刚刚赶来的田晋中和张玄明二人躬身一礼道:“天师,田爷张爷,晚辈东北马家,邓有福,有礼了。冒闯山门是我等不对,但天师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把我等扔下山去,也太过不讲理了吧?”
张怀义如同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讲理?你同我天师府讲理?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天师府何时讲过理?你闯我山门,骂我弟子,耀武扬威,我还要同你讲理?真是笑话,此事传扬出去,我天师府还如何立足?远舟,还愣着干嘛?非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田晋中见状赶忙一把拉住张怀义:“你先别急,先听听怎么回事,万一是个误会呢?听完再扔也不迟。”
邓有福顿时眼皮一跳:“早就听闻龙虎山门风彪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连平日最是谦和的田师伯都尚且如此,看来今日怕是少不了被仍下山了。”
田晋中则是眼睛微眯道:“你闯我山门,骂我弟子,还要我如何谦和?说吧,究竟什么事,让你如此急着寻死?”
邓有福缓了缓神道:“天师,二位师爷,晚辈只问一事,张之维师伯何在?”
张怀义冷哼一声,不待其说话,田晋中则率先开口道:“我之维师兄早已飞升,这圈里何人不知?你既然姓邓,如何能不知?如今特意跑来问我,是何意思?”
“田爷,非是小子无礼,我再问您一句,张之维师伯日前是否下界?”
田晋中皱起眉来:“不错,但你又从何得知?我师兄下界不多时便返回了,知道此事的人也不过我天师府几名弟子而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邓有福顿时脸色一变:“那便是了,天通道人张之维,下界便也罢了,竟然将我胡家堂口仙家掳走,还以雷法重伤我马家四梁八柱。我倒想问问,是何道理?我马家人自古便在东北走动,当年日寇侵华,我马家也出了不小的力。更是与天通道人合力摧毁了他们的阴谋,也算结了善缘。为何如今要这般行事,纵使我马家做了什么让事,惹怒天通道人,我等自会赔罪,何故要伤我仙家?”
田晋中闻言顿时也呆住了,转头看向张怀义与张玄明。张怀义听后也是一愣,随后一番思索,接着话锋稍缓道:“这位师侄还是什么,无所谓了。你说我师兄伤你仙家,还掳走胡家的,你可亲眼所见?既然是我师兄所为,你马家关石花为何不亲自过来?而是派你个小辈前来。更何况我师兄想来没心。。不是,心胸宽广,出了名的大度。即便你们做了什么惹他生气,最多也就是给你们几巴掌的事儿,何故要如此行事?”
“我自然亲眼所见,当日我也在场,我柳坤生大爷当日便是被他打成重伤。关石花奶奶为了护我们,也是受了重伤,如今将将保住一条命,要不早就亲自前来了,何苦等到现在?”
张怀义略加思索:“那个邓有福是吧,贤侄,既然你来了,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放心,我天师府最是讲理了。如果真是我师兄所为,我定不偏袒。莫说他飞升,即便他上了三十三冲天之上,我也给你揪下来,你看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