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又是低头不语,一阵沉默过后,一人开口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要我说,既然没有完全把握从他身上下手,不如从他身边人下手?”
“当代天师?万万不可,天师乃是正神箓位,我等怎敢。。。。”
“谁说当代天师了?你们忘了?当年上一代天师张静清为了护张之维魂归,神魂早已残破不敢,随时魂飞魄散,如今全靠先天一炁勉强凝魂聚破,在天师殿牌位中温养,不如从他身上下手如何?”
“张静清已经不是天师,已不在册,但毕竟是上代天师,我们这么做,难保不会被张天师怪罪。更何况整个道门基本都以天师府为尊,到时道祖怪罪,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但如今也别无他法了,真要放任不管,我等未来可是会。。。。”
“噤声,你不要命了?”
听着众人的争吵,一人打断众人,向刚刚出主意的那人问道:“具体该怎么办?张静清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先不说张之维或者道门,就当代天师一纸诉状,上告天庭,我等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说的哪里话,谁说要把他怎么样了?我等只是念他劳苦功高,如今神魂受损,我等不忍其就此魂散,故而把他神魂接引过来罢了。天界温养神魂,自然比人间强百倍有余,我想天师应该不会拒绝。只要有了质子在手,将来不怕他张之维不就范。”
“如今只好如此了,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一阵沉默过后,只听刚刚说话者用无法反驳的语气对众人再次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但诸位谨记,此事事关我等未来,如若出了岔子,莫怪本尊不认旧情。”
众人闻言纷纷称是,接着只见一人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瞬间破去,接着众人便纷纷闪身离去,此地再次恢复了平静。
张之维此刻正在车上睡着,突然灵机一动,冥冥之中,张之维似乎感应到什么,好像自己被人盯上了一般,随即暗中掐指算了起来,但却被一道屏障所遮掩了天机。接着张之维便也明了,既然能够遮掩天机,此事必然与天上有关。既然如此,张之维也不再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想看看,这些仙神究竟想做什么,接着便又闭目养神起来。
。。。。
车子又行驶了半月有余,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浏览沿途风景,遍尝世间美食,终于回到了阔别多日的龙虎山。
天师大殿内,天师张怀义与田晋中正检查众弟子的功课,突然远舟跑了进来,满脸激动道:“师父,师父,您快看,师伯他们回来了。”
张怀义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也不顾众弟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袖袍一甩道:“还敢回来?”说着便在众弟子诧异的目光中出了大殿。
张怀义出了大殿,待到四下无人后,便也不再再端着了,一扫刚刚的严肃,一副心疼的表情跃然脸上,接着几个闪现间便向着山下冲去。
“师伯”“师叔”“怀义,可想死为兄了。”
张怀义根本顾不上其他几人表现出来的热情,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神色,迅跑到车旁,围着车子转了几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车身没有任何碰撞或损伤的痕迹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随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张之维,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师兄,你怎么总是这样做啊?我……”
张之维一脸无赖地打断了张怀义的话,笑着说道:“对对对,师弟说得没错,下一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的。好了好了,我们已经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开始想家了。只是因为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一直拖延时间,直到现在才回到家。走吧走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让我给你讲讲这一路生的有趣事情,特别是老陆和郑子布,可好玩了。”说完,张之维就搂住张怀义的肩膀,一起朝着山上走去。
张怀义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被张之维拉着往山上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盯着张之维问道:“师兄,我的照相机是不是你偷走了?快还给我!那可是石川信特意从日本带给我的。”
张之维一脸无赖地笑着说:“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怎么能叫偷呢?你是天师,要有大格局啊!你的东西不也是属于天师府的嘛。”
张怀义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再和他争辩,焦急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那你赶紧把相机还给我吧,那个可值钱了。”
张之维尴尬的笑了两声,便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了。接着只见清灵对着张怀义行了一礼道:“师伯,我这刚回来还未拜见师父,我先去了。”说完也不管众人,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接着从清灵离开的方向飘来一句话:“师伯,照相机是淮易弄坏的,不关我的事儿。”
淮易听到这话后,顿时愣在了当场,不知所措。而张怀义则顿时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淮易。淮易见状,只能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向张之维,但此时张之维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淮易只好乖乖地跪了下去,低头认错道:“师叔,我错了,我认罚。”
张怀义险些没气的背过气去,接着开始四下寻找张之维,见张之维已然不见了踪影,顿时一声怒喝响彻整个龙虎山:“张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