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他坐起来,拍拍他的脸。
见他眉头紧锁毫无反应,她无奈道:
“苏酩好像受伤了,要不这次就让他搭一程吧,不然御剑御到一半摔下去了,很容易砸死无辜路人。”
萧寂:“。”
他笑得温柔,“既是你提出来的要求,当然没问题。”
“你,滚下去。”他换了个方向,看着
不知什么时候偷摸上来的温长离,再也维持不住温润的假面,冷声道:
“万仙盟的飞舟不欢迎你。”
温长离麻利的往地上一趟,安详闭上双眼。
萧寂:“?”
为什么有人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
注意到祁妙探来的目光,他略有些狰狞的重新挂上笑:
“算了,那温宗主就与咱们一同回去,反正顺路。”
温长离一秒从地上爬起来,也学着苏酩的样子,扔给他一颗灵石。
“船费。”
萧寂:“呵呵。”
飞舟缓缓启动,破开晨雾,直上云霄。
船舱里,苏酩躺在床上,看不出哪里受伤,上药也不知该往哪儿上。
祁妙正要扒衣服仔细看一眼,萧寂眉心跳了跳,伸手拦住,“男女授受不亲,我来罢。”
她没什么所谓,“行。”
说完,坐到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苏酩。
舱内静了静,萧寂委婉道:“不如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祁妙正好乐得轻松,将手中的药瓶放下,慢悠悠踱到甲板。
飞舟上布有挡风结界,并不冷。
一路前行时,撞开大朵大朵被朝阳勾出金边的云,格外有趣。
她靠在栏杆上,仔细回想着苏酩那颗痣。
究竟是巧合,还是他……
“你最好离苏酩远点。”
温长离玩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应声回头。
年轻男人翘着脚坐在椅子上,衣饰华美,面容精致,与世人眼中传统的剑修形象沾不上半点边,倒像某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
焯,同样都是剑宗,傲天宗怎么比凌云宗有钱这么多?
那枚乌金耳坠反映着光,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微微晃悠,闪烁不定。
祁妙下意识眯了眯眼,顺口问道:“你为什么还戴着这枚耳坠?”
温长离轻嗤一声,吊儿郎当道:“我喜欢,你管得着?”
祁妙:“……”
当初送你的时候,可没见你喜欢。
否则就不会只剩一只了。
果然,人类的审美是个迷,真是难以捉摸。
“听到我说的话没,离苏酩远点。”温长离加重语气重复。
祁妙索性彻底转过身,背靠着栏杆,漫不经心道:
“温宗主何出此言?”
温长离戏谑道:“你作为弟子,与苏酩朝夕相对,难道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吗?”
反常?
祁妙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