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府,位于永兴坊白虎巷东流街。
乔钿华刚下马车,就遇见了宣城县主宇文银瓶。
“薛娘子,你想打阿铖的主意也不是不允许,总得拿出丁点诚意。你若是承袭了荣国公府的爵位,又立下赫赫战功,我阿耶阿娘必定满心欢喜地接受你。”宇文银瓶把玩着银蛇九节鞭,笑容艳丽。
“宣城县主,我听说,淮安王妃对待世子十分刻薄,总是耍那种当面嘘寒问暖背地缺衣少食的阴招。你确定,世子就那么听话,非要等着阿钰让步,踏入跟这淮安王府一样糟心的荣国公府。就不能是世子放弃淮安王府,重新做回宇文郎君。”乔钿华浅笑盈盈,露出一排细白小虎牙。
话音刚落,宇文银瓶朝着乔钿华甩出鞭子,被薛钰及时拦住。
“乔钿华,你以为,你当了北海王侧妃,本县主就怕了你。”宇文银瓶收回鞭子,冷笑一声,微抬下巴,眼神高傲。
“阿钰,还是打进淮安王府,亲自质问世子。”乔钿华发出格格娇笑,小脸蛋晕开娇嫩粉色,犹如初次绽放的夹竹桃。
宇文银瓶扫了一眼,知晓乔钿华在北海王府过得顺意。
如果北海王将乔钿华当作心尖宠,宇文银瓶暂时不好得罪。
就在宇文银瓶犹豫之余,薛钰揽着乔钿华,施展轻功鬼魅步,嗖地一声闯入淮安王府
,徒留乔钿华身上的花间香。
宇文银瓶嗅着甜甜的花间香,想起北海王,脸色大变。
阿娘已经答应皇后娘娘,将淮安王府押在胶东王,阿铖和金城长公主的婚姻便是最好的契约。虽然阿耶没有表态,但是这不重要。那么,她必须拦下乔钿华与薛钰的胡闹。
宇文银瓶立刻使出轻功蜻蜓点水,追踪乔钿华与薛钰。
她执着银蛇九节鞭,身形翻动,专门向着乔钿华,打出一朵朵反五花,试图扰乱薛钰的步伐。
“阿钰,我太累赘了,放开我!”乔钿华瞧出端倪,喊道。
可惜,薛钰固执起来,宁可承受一道道青紫痕迹,也不肯松手,急得乔钿华想要挣扎又害怕薛钰受伤最后不知所措。
收回一团,抡将一片,宇文银瓶的鞭法沉熟清晰。
薛钰偶尔反抗几次,才能够护住乔钿华,消耗大量内力。这战线若是拖长了,她一定招架不住。果然,宇文银瓶看出这点,召集越来越多的府兵围攻乔钿华和薛钰,薛钰只能停下轻功鬼魅步,以攻为守。
“宇文铖,你听着,你今日要是不出来,就永远也别想得到阿钰!”乔钿华扯着喉咙,嘶吼道,然后咳嗽个不停,脸颊红艳如玫瑰。
薛钰忙着对付一拨又一拨府兵,没有出声,大汗淋漓。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薛钰因为要时刻护着乔钿华,体力不支,依靠随手折断的杨柳枝撑住,掌心滴落了鲜血。
“宇文
铖,你是个孬种!”乔钿华心疼薛钰,气得落泪。
话音刚落,宇文铖大步流星,奔向薛钰。他从腰间取出一方素帕,替薛钰包扎了伤口,动作是那么温柔,将薛钰当作稀世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