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白檀香燃烧起来的烟雾如何?”乔钿华问道。
“若是天竺的老山檀,调试得不错的话,可以展现佛寺景象。再不济,也是重重佛山,瞧着祥和。”赫连宝钗微微一笑,嗓音轻柔。
“于娘子,借一借臂钏。”乔钿华嫣然一笑,眼珠子滴溜溜转。
于锌茹自是装作没有听见,却被乔钿华扑倒,强行摘了臂钏。
只见乔钿华看上一只白瓷鹅形三足炉,清空了香灰,将臂钏投放进去,然后点了火折子。那臂钏沾染于锌茹抹的白檀香,不到一盏茶功夫,青烟袅袅,展现佛山景观。
紧接着,乔钿华向苏锦华讨要了戒指,也投放进香炉里边。她思量片刻,拔了发髻上的卷云纹桃木簪,轻轻拨弄这缭绕烟雾,形成凤凰于飞的景致。
苏锦华近来熏染的是双凤香,亲自调制,独一无二。
“阿锁,戒指明显是锌茹的,还不夺回来,归还给锌茹。”宇文银瓶突然发话,把玩着银蛇九节鞭,笑容娇艳如牡丹。
宇文银瓶的婢女金锁听后,犹犹豫豫,露出为难之色。
蓦然,啪的一声,宇文银瓶狠扇了金锁一巴掌。苏锦华见状,连忙脱掉戒指,塞给金锁,便要拽着乔钿华离开。
乔钿华哪里乐意受这样的窝囊气,当即抢回戒指。
“乔钿华,你本事不小,昨日抢本县主的心上
人,今日夺本县主的金戒指,你当本县主是吃素的!”宇文银瓶甩出银蛇九节鞭,怒道。
“宣城县主千万别客气,有能耐就冲着脸蛋招呼!回头北海王殿下问起,我好多哭几声。”乔钿华上前一步,凑上脸颊,巧笑嫣然。
宇文银瓶本就畏惧赫连铮,握紧了银蛇九节鞭,略显迟疑。
“宣城县主,我代替钿华,向您道歉。”周铭泽不知何时赶到,将乔钿华揽入怀里,作揖道。
宇文银瓶暴跳如雷,立刻扬起鞭子,抽打在周铭泽身上。
乔钿华心疼了,急忙推搡着周铭泽离开。这场闹剧,最终以苏锦华放弃了嵌宝石金戒指收场。
可是,乔钿华是什么性子,睚眦必报,绝不手软。
当晚,乔钿华听说,宇文银瓶拉着赫连宝钗在怀素斋吃酒,便与薛钰悄悄潜入,直奔茅厕。
“阿钰,你捉了几只癞蛤蟆?”乔钿华捏着鼻子,小声道。
“三只,够不够?”薛钰问道。
话音刚落,薛钰听得轻盈的脚步声,立刻从麻袋里倒出癞蛤蟆,然后牵着乔钿华,施展轻功鬼魅步,准备逃之夭夭。
可是,乔钿华叫停,要爬上枇杷树。
“不好了,宣城县主遇刺了!”乔钿华吼道。
尔后,乔钿华眼睁睁地看着,宇文银瓶光着屁股,从茅厕里逃跑,躲避三只癞蛤蟆,被赶来对抗刺客的侍卫看到了不可描述的春光,笑得前俯后仰。
“阿钰,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乔钿华踩着石阶,活蹦乱跳。
可惜,薛钰没有回应她,乔钿华猛然转过身子,一条手臂粗壮的蟒蛇,冲着她吐出红信子,吓得她嗷嗷大叫,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