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宫女不慎摔倒,将一盘酪樱桃溅落在周铭泽的襕衫。
那宫女大概是新来的,慌张起来,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铭泽,你是今日烧尾宴的主角,必定会得到陛下的召见。赶紧去换身干净的衣裳,不能失礼。”乔钿华推搡一下周铭泽,恼道。
于是,周铭泽在那位毛手毛脚的宫女的指引下,转身离去。
接着,乔钿华四处闲逛,百无聊赖,取了搁置在曲江上的葡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略微感到醉意。
“钿华,钿华……”周铭泽奔跑出来,大汗淋漓。
只见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庞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铭泽,你怎么了?”乔钿华搀扶起周铭泽,瞧见周铭泽眼底的猩红色,隐隐猜测出来,周铭泽这是中了合欢香。
乔钿华思忖片刻,决定带着周铭泽,向赫连铮求助。
然而,刚走几步路,就被胶东王赫连镜的夫人郑锈拦住。那郑锈扶着同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宣城县主宇文银瓶,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将乔钿华和周铭泽包围。
“乔娘子,银瓶状告你,利用莲花形铜香炉,点燃合欢香,企图毁掉银瓶和周郎君的清白。”郑锈怒道,犹如盛开的火玫瑰般艳丽。
语罢,于锌茹将那只赫连铮
扔掉的赝品,扔到乔钿华的脚下。
“郑夫人,您来得正好,我也想告状。我要状告宣城县主,利用合欢香,染指我的状元郎。”乔钿华笑靥如花,丝毫不畏惧。
“乔娘子,好本事,倒打一耙。”于锌茹冷笑道。
乔钿华听后,刻意冷落,替周铭泽穿戴好衣裳。
“乔娘子,北海王忙着同叶才人幽会,你这次无人撑腰了。”宇文银瓶蓦然凑近乔钿华的耳畔,先是笑得开怀,尔后放声大哭,吸引一波又一波吃瓜群众来评理。
“殿下,您怎么来了,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乔钿华嫣然一笑,提高嗓门,调子脆嫩,然后见众人都望向远方,连忙掐了一把仍然处于迷糊状态的周铭泽,悄声道:“铭泽,我护着你,你逃跑,逃到金城公主身边,寻求她的帮助。锦华妹妹陪着她,可以帮忙说几句好话。”
话音刚落,周铭泽生出无限勇气,逃入人群之中。
郑锈递了眼色,示意婆子去追赶。
乔钿华见状,立即拔掉身上的首饰,当作武器,一件件地投掷出去。她确实是乡巴佬,会干体力活,砸人不手软,那些婆子反而养尊处优,各个哭嚎。
可惜,乔钿华的首饰不多,最后只剩下鎏金铜双面穿带印。
她取下印章,握在掌心,摩挲片刻,倍感温暖,终究还是要为周铭泽争取时间而抛出去。
不过,印章没有落在婆子的脑袋上,回到了赫连铮的手上。
“
郑夫人,本王的女人,你最好别动。”赫连铮似笑非笑,尔后替乔钿华重新戴上印章,故意使了力气,勒一勒这个惹麻烦的小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