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钶,你折的柳条,都不去掉枯枝败叶的。”乔钿华拈着柳条,嫌弃得很,语调却是一如既往地清脆柔嫩。
“钿华,要不你别回浔阳了。浔阳的大儒,比不上长安,温习不好功课。”徐尚钶闷闷不乐。
“尚钶,我又不是不回长安。”乔钿华娇俏含笑。
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乔钿华这是想涨涨见识。
这时,苏锦华身边的芳针,匆匆赶来,擦了擦眼角泪痕,朝着乔钿华,扑通跪地,哽咽道:“乔娘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子!”
“锦华妹妹不小心得罪了宫中妃嫔?”乔钿华蹙起眉头。
她劝说过苏锦华,别总是往大明宫跑,那位金城公主从来没有认真维护过苏锦华,每次都是她乔钿华出面。
“是田贵妃。”芳针小声道。
赫连宝钗看中明光殿外的苏木国进贡的昙花,邀约苏锦华夜里守着,一同见证开花时刻。
结果,等待太久,苏锦华想去如厕,撞上明光殿的宫女,砸碎了燕昭帝赏赐给田贵妃的镶金兽首玛瑙杯。
田贵妃大发雷霆,将苏锦华发落到掖庭。
掖庭,用于看管罪臣之女,处罚犯错宫人。
“锦华妹妹没有为自己辩解吗?她既不是罪臣之女,也不是大明宫女,田贵妃无权将她软禁掖庭。
”乔钿华恼道。
“乔娘子,眼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公主殿下听说,那掖庭的太监,为了讨好田贵妃,打算将我家娘子分拨到平康坊,一时急火攻心,晕倒过去。我只能出宫,向您求助了。”芳针啜泣道。
乔钿华听后,抚了抚额头,接着向薛钰递了眼色。
薛钰见状,咬着唇瓣,不大乐意,还是劈晕了徐尚钶。
“阿耶阿娘,我去北海王府求殿下帮忙,皇家的事情,皇家人解决比较好。阿钰,你送尚钶回徐家,亲自交给徐伯父。芳针,你回大明宫,陪伴锦华妹妹。”乔钿华故作轻松,嫣然一笑。
于是,乔钿华雇了马车,一路催促,到达北海王府。
“吴郎君,殿下在府里不?”乔钿华逮到吴钩,问道。
“在海棠汤沐浴。”吴钩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
乔钿华听后,拎着裙摆,奔跑起来,犹如翩飞的花蝴蝶,沿途惊落一片新栽的紫薇花,纷纷坠下紫红色芬芳。
吴钩看得不错眼,小淑女也有迷人风光。
海棠汤里,热雾缭绕,赫连铮倚靠在池边,青丝散落,香珠颗颗,双手一字排开,露出光洁胸膛,那双平日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如今慵懒得睁不开,宛若含苞待放的彼岸花。
乔钿华愣住了,咽一咽口水,两眼放光。
不知殿下的皮肉,摸起来是否滑嫩紧致。
“小雀奴,你是不是连非礼勿视的规矩都没有学过。”赫连铮低头含笑,语
调喑哑,喉头滚动,愈发诱惑乔钿华。
殿下这是在用美色挽留她吗?乔钿华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