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眼见着自己人得手,也不再隐藏,带着大军跟着冲了进去,
没过多久,慌乱寂静的庄子,就陷入平静,看着满地血污的尸,周秀皱了皱眉头,没成想动静那么大,虽然是小庄子,动手时候也不利落。
“堂主,全都解决完了,”
“嗯,既如此,事不迟疑,拿一些干饭对付一口,咱们再往里面走走,趁着雾气,杀一些大庄子,这样就会惊动京城,”
周秀想一想,这些小庄子不过是那些豪商富户的,就算死完了,也无关紧要,不如再往里面,屠一些勋贵世家的,最好是那些国公府和王爷的,这样一来,京城必定风声鹤唳,
“是,堂主,这边抓到几个舌头,再往北面,就是锦乡侯和川宁侯的庄子,靠近湖边,还有宁国府以及理国府的庄子,都是大庄子,不好短时间解决。”
虽说他们这些人杀人如麻,但是想短时间内解决一个庄子的人也是不易,更别说是京城这些权贵的庄子,里面还有不少庄丁护院,滞留太久时间,漏了踪迹,被朝廷官兵,或者是皇城司那些鹰犬闻到味,就麻烦了。
周秀摸了摸下巴,看着北边的薄雾,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定下心头,吩咐道;
“弟兄们,既然来了,那就干上一票大的,合该他锦乡侯倒霉,碰在了咱们弟兄们手上,杀过去,然后再往北绕一下,田间地头的人,全杀了,而后立刻折返,临走的时候,把这些庄子全烧了,然后我们再撤回去,”
嘴里阴恻恻笑了一声,返回时候再烧庄子,大火一烧,整个京城都能看得见,不怕皇城司那些人不来。
“还是堂主慧眼,好计策,弟兄们走。”
事不迟疑,众人商议妥当,即刻整军北上,
不过数里之地,就见到另一个大庄子,太平教人故技重施,杀入庄内,半个时辰方才罢手,看着时辰,天色大亮,薄雾就要散去,立刻绕北折返,
遇到田间耕作之人,随手解决,回又折返回来,在庄子各处,点上明火,然后从容而退,
这一走数里,身后浓烟滚滚,直冲天际,细细的薄雾,也无法阻挡,
京城安湖大营,
长宁将军韩志卫,已经点齐两万兵马,准备去通州城运粮,刚出营门,就寻见南边黑烟直冲云霄,心中一个激灵,这是哪里点燃烽火,方向也不对啊,
不光他看见了,军中的几位将领,无不频频侧目,
定城侯之孙,京营游击将军谢成,赶紧从前面打马回来禀告;
“韩将军,浓烟是从东南方向传过来的,不像是狼烟,反而像哪里着火了,”
军中的狼烟,是烽火台点燃,黑烟笔直,遥远即看,而普通大火所燃的烟雾,则是散漫状,南边的烟飘忽不定,显然不是狼烟,
“嗯,还是你小子观察清楚,不过,就算不是狼烟,但这几日,总感觉不对味,谢成,你部人马全部撒出去警戒,定要小心。”
谢成脸色一紧,赶紧应道,
“是,将军,末将亲自带兵警戒,不过着火的地方,还去不去?”
谢成指了指南边,事有蹊跷,不得不问,韩志卫骑在马上,眼神闪烁不定,侯爷的命令,是让他护送粮草辎重,安全地运到大营,但是眼前的这些,会不会是太平教派出的,不得而知,
“不去,咱们是要护送粮草辎重的,耽搁了侯爷大事,我们有几个脑袋够侯爷砍的,再说了,京城还有五城兵马司,以及镇抚司衙门,也得给他们留点汤汤水水的,事情不能做绝。”
功劳四处分,岂可吃独食,谢成赶紧低头,倒是忘记这些,
“将军大义,是卑职眼皮子浅薄了,”
“唉,都是自家兄弟,何来这样说辞,加紧行军。”
“是,将军,驾。”
随后,
两万士卒继续行军,直奔通州城。
大营内,
六安禁军何永华,站在指挥台上,盯着南侧的黑烟,皱着眉,这才几日,京城周边就不安稳了,看着东边,韩将军带走的两万人马,整个安湖大营,步军也只剩下三万人,营地守卫就要了一万人,可用兵马不过两万之数,
还要守着空旷的大营,有心无力,想来五城兵马司,还有皇城司那些人,应该能对付,只下令严守大营,便下了点将台,回了大帐休息,来个眼不净为上。
可是这一番动静,却把还在外追踪太平教的南镇抚司衙门的人,看的心惊不已,
副千户马德秋,一见远在天际的黑烟,面有惊骇之色,这几日,他们虽然斩杀不少太平教的贼子,可惜都是落单之人,并未寻着大部人马,总是被那股贼军牵着鼻子走,如今身后的大火,显然是被调虎离山了,
“大人,大人,应该立刻回援,前面那股贼军,就是为了引走我们,毕竟军马有限,想来贼人大部分人马,隐匿一天之后,出了山脉,”
此刻,
南镇抚司的两千近卫骑兵,全都停在一处密林的边缘,马梦泉脸色冷冽,眼眸里闪过一丝阴冷,还真是遇上对手了,既如此,那就是太平角余孽,还藏在安阳山脉里,或者说就是忠顺王的行宫附近,绕了那么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不得不说,太平教领头的,是个难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