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8年,我的第一个本命年。
适逢时代剧变,民用科学腾飞,在我所能接触到的层面,手机开始由按键功能机向半智能机转变。
其标志性产物是按键机、翻盖机、滑盖机向直板触控机过渡。
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拥有自己的手机是在初二上学期,那时候所谓的“g3”似乎是智能手机的开端。
手机互联网时代真正意义上到来。
由此,我接触到了网络小说,并因此沉迷,常常半夜三更还在看。
因此,收获了一双近视眼,由于熄灯后光线不佳,散光更是严重。
我的学业开始有了荒废的苗头,但仍依靠基础知识和一定的天赋名列前茅。
有的同学很羡慕,有人则是嫉妒,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从不学习。
在互联网接触到一些事物后,我的价值观跟现实产生了矛盾。
现在想来,所谓的青春期叛逆,完全是在认知不全的前提下,对自己能力的过分自信。
自我意识在这一年龄段过分活跃,常常以自我为中心,往往有一种天大地大我最大的错觉。
这种错觉我曾深刻感受过,我一度以为,自己具备某种特质,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我喜欢跟年龄比自己大的人相处,在同龄人中,除了少数几个,其余人我无法与之相融。
因此,显得比较孤僻。
熬到初三上学期末,“内忧外困”的情况下,我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我在最后一个学期选择了辍学。
班主任一劝再劝,父亲感到茫然不解。
在我的一再固执下,他们妥协了。
保留学籍,离校自学。
之所以相对容易达成目的,可能是因为我平时具备一定的自学能力。
缘何做出这种决定,今时今日我已经回忆不出那种心境。
但最本质的动机,是想逃离。
逃离学校,逃离家庭。
想到这,就不得不提起一个名为郑启杰的人,我和他的恩怨由来已久,总之就是互看不顺眼。
一开始,他兴许对我是友好的,给我取了个“秀才”的外号,但时间一久,这种感觉变味了。
大概我这人比较清高,跟他们这一类人我相处不来。
第一次矛盾爆是在初二,计算机课上,我出言否定了他的偶像谢霆锋,那一次彻底撕破脸。
而后,他开始向我找茬,跟我同桌的杨加俊为我出头,两人打了起来。
而我只是劝架,这事现在想来也仍是悔恨,当时我应当帮杨加俊一把,而不是劝架。
毕竟,他是替我出头。
往后,郑启杰几人在教室抽烟,我拍桌子怒斥,气氛剑拔弩张,班里抽烟的几个人约着要弄死我。
没错,初二那场群架换取来的和平要打破了。
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最后选择了怂。
于是才有了后来辍学的事情。
说到底,我就是一个软骨头,无论怎么辩解或粉饰,我的血性早就被抽离了。
后来,我父亲到学校替我出头,差点没把郑启杰几脚踹死,面对保安,班主任,我又一次选择死死拦住他。
是理性吗?
不,这只是一种怯懦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