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班长练过武术,也略懂医术,上前按着伤者的命门穴位推拿了几下。
只见伤者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缓过这口气来。
围观的众人见人缓了过来,这才纷纷马后炮。
“我就说么,你家儿子没事,就是烧的背过气去了。”
“要我说,你就不能把自家的破布缠到伤口上,那玩意不干净。”
“要不还是把那道士放了吧,万一人家是真仙人下凡呢?”
老汉倔强的一摆手,骂道:
“我儿子还没好呢,放了那骗子干啥,今天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那道士给我儿子作引路童子,一路陪葬了去。”
关宇见伤者呼吸正常了。
便从史班长的背囊里取出了一个布袋。
拿出了一粒又黄又臭的“劣质磺胺”。
取药的时候,背囊里那几瓶让关宇偷工减料的精加工药也被大伙看见了。
忽然有人问道:
“我见你有好几瓶又大又白的好药,为啥偏偏给吃那快要发霉掉渣的烂药。”
“就是,俺们虽说穷,但也不差你那几块钱药钱。”
“我听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要不怎么会发财呢。”
“你们到底行不行,会不会也是糊弄人的。”
这时旁边的老汉听到大伙的议论,不由得起了疑心,
一把抓住的关宇的手,说道:
“为啥不给我儿子吃你的好药,你这药一股臭味,能治病么?”
关宇不想和这老汉多费口舌,拍了拍那几瓶贴着洋码子的玻璃瓶药罐,说道:
“这是壮阳药,你儿子现在这么虚,要是吃这么一颗,我们仨也得被你们打到土地爷头顶上跳舞。”
一旁的史班长听了捂着嘴直偷笑。
这时村里的一个老光棍探出头来问道:
“许给我几粒可以不。”
一旁的几个大婶笑嘻嘻的讥笑道:
“你没地方用,要那干嘛,别吃了让村东头家的老母猪给怀了孕。”
屋里围观的大伙一阵大笑。
老汉怕大家的说笑影响他儿子休息,便把大伙赶出了里屋。
回头觉着关宇说话文绉绉的,应该是并州城里有权势家的子弟,喜欢到处瞎玩,有点这样的药并不奇怪,刚才儿子又被他们救回来一口气,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他们安排,死马当活马医吧。
关宇把药给伤者送服了下去,又把药捣碎了在伤口上抹了一点。
那伤口是贯穿伤,果然是鬼子的三八大盖打的。
村里条件简陋,又没啥护理常识,这是细菌感染引起的高烧不退。
关宇让人找了点白布,用开水烫后,重新给伤者包扎了一遍。
几人一边等着,一边在老汉家里喝口水歇歇脚。
果然两个小时之后,老汉的儿子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
老汉的小院里还留着几个亲近本家兄弟,见关宇真的把老汉的儿子救了回来。
又跑进了里屋,看起了稀罕。
“我滴个乖乖,还真是有本事的人。”
“人家是读过书有文化的人,心里有道道,知道事情该怎么办。”
“真是神医啊,药到病除。”
“这位先生,你那灵丹妙药还能卖给我们点么?”
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墙头上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狗屁药到病除,那都是我的符水起了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