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急红了眼,使劲拉着师傅不肯出去,推搡中他手上力气大了,老人家摔倒在地,头碰到了案台的拐角处,直接晕了过去。
罗建吓傻了,小心的伸手探了下连吉的鼻息,还有气息。
他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师傅要是醒来,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师傅因为摔跤就这么去世吧。
这样梨记就有了责任,他也能逃过一劫。
就在罗建挣扎的空,苏离跑了进来。
杨庆和连师傅一起走的,连师傅走了又回来,说是手电筒忘记在后厨没拿,怎么拿个东西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不放心,刚进来就看到连师傅倒在地上,连忙过去推开罗建。
“连师傅怎么摔的”厨房的地不滑啊。
罗建装做无比担心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在厨房收拾东西,一转头我师傅就晕倒了,可能是突然之间发头晕的吧。”
苏离高声喊人,时小花和严萍都跑了进来,三个人把连师傅抬到外面,马上有顾客帮忙叫车,给连师傅送到了医院。
罗建趁机用抹布把操作台上洒落的粉末都擦掉,然后才跟到医院去看情况。
医生说连吉年纪大了,那一跤磕到了脑袋,可能不会醒的那么快。
苏离焦急,让时小花去连师傅家叫他儿子过来,她自己守在医院。
连师傅是在梨记摔跤的,她有连带责任,等会连师傅的儿子连成来,无论他怎么发火,自己都必须承受。
杨庆知道连师傅出了意外,匆匆赶过来。
“苏离,吉叔怎么样”
“还昏迷着,医院这里有我在,连师傅昏倒的时候就罗建一个人在里面,你去店里的后厨看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我总感觉这事情有蹊跷。”
等连成过来,苏离把情况一说:“连大哥,吉叔的事情我有责任,是我没看好他老人家。”
连成心里焦急,但还是很讲道理的:“这事情不怪你,听说罗建在现场,他怎么说”
“罗建说吉叔可能是突然发头昏才晕倒的,吉叔以前有过这症状么”
罗建已经回去,连成又不愿意现在离开医院,不然真的要追到罗建家里,问问他还有没有良心,师傅还昏迷不醒呢,他怎么好意思走。
“他胡说,我爸身体好着呢,以前从来没有突然晕倒过。”
苏离看着病房里昏睡的老人:“咱们在这守一夜,医生说吉叔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顾向东晚上过来陪苏离:“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连成大哥在,医生都说吉叔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
苏离摇摇头:“让我留在这里吧,吉叔到底是在我店里昏过去的,我回家心里也会不安。”
“我有一点后悔,明知道罗建不安好心,还是让他来梨记,不知道吉叔的晕倒的事情和罗建有没有关系。”
顾向东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苏离披上:“等吉叔醒了,一问就知道。”
连吉是早上醒来的,他看到儿子和苏离都在,第一句话就焦急的对苏离说:“丫头,你快回店里,今天的桃酥一块都不能卖,罗建那死小子在面粉里放了泻药。”
连成变了脸:“苏老板你快回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万一下了泻药的糕点被顾客买走,吃坏了人就麻烦了!”
“吉叔你放心,梨记上午歇业半天,出不了事。”
连吉无比内疚,说罗建糊涂,干出害人害己的事情:“苏离,我去派出所作证,说罗建下毒,罗建是我推荐到你那工作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连成恨不得现在就把罗建送到派出所:“这个人渣下毒和推我爸,简直丧尽天良,一定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苏离却有另外的想法:“吉叔,这事情没有当场人赃并获,您去派出所举证,说不定罗建还要反咬一口,说咱们诬陷他,我倒有个法子惩治他,替咱们出了这口恶气。”
*
罗建一大早的就跑来医院,给连吉磕头赔罪,说自己只是失手推了师傅,不是存心的,又一口否认说没有下过泻药。
连吉气的别过脸:“下没下过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不认我也没法子,咱们的师徒情谊从此一刀两断,但是我话放这,那团参了泻药的面粉还在梨记,苏离要是追究你的责任,我是义无反顾的会去作证的。”
连成上去就打了他几拳:“黑了心肝的东西,我爸拿你当儿子,你居然推他,幸好我爸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罗建理亏,捂着脸一个劲的解释,说他真的是失手的。
直到有护士跑过生气的说:“这里是医院,要打架出去打,别影响病人休息。”
连成才下了逐客令:“罗建,省城的厨师圈子我会把你拉到黑名单里,你离开厨师这个行业吧,你这种人不配当厨师。”
罗建这下心灰意冷,被业内拉黑,他在省城就找不到好工作,看来只能一门心思的跟着沈悦后面干了。
当务之急是要去说服苏离,不要把这件事情给闹大。
梨记平时是早上八点钟开门,幸好吉叔醒的早,苏离从医院赶回店里的时候,才刚刚七点半。
已经知道问题出在那团面团上面,苏离让杨庆依旧做出“问题桃酥”出来。
杨庆不解:“苏离你傻了明知道这里面掺了泻药,不赶紧倒掉,你还让我做出来干什么”
苏离轻轻一笑:“让你做你就做呗,我有用呢。”
时小花和严萍七点五十到店,关心的问吉叔怎么样。
苏离笑着说:“吉叔昨晚脚下滑了一跤,幸好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