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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第2页)

往事罪孽一并坦出,他对着县太爷又叩一头,唯求一死,好摆脱这昏天无日、无休无止的苦痛折磨。

宋修濂听他将杀害汪怀良一家之事叙述完毕,面上倒是极为镇定,不言一语,只将目光转向万建才,厉声道“该你了,你说,你因何杀的汪怀良又是使了何手段将人弄晕的如实说来”

万建才不吭声,拒绝招供。

宋修濂冷笑一声“你是觉着本官好说话吗”当即命差役给了他几棍子。

万建才背上吃痛不住,怕再挨棍子,赶紧伏跪地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招供。

汪怀良是他生意路上的贵人,他羡慕他的财力,渐渐起了觊觎之心,起了杀意,欲想夺为己有。谋思多年,终于在芜县大水这年等来了机会。汪怀良一家要迁离芜县,离开前夕,他带着林孝文来到他家,说是为其送别,实则送人离开人世。

那日天公作美,夜里起了雨,漂盆大雨,他被困于汪家,正好方便行事。待汪家人睡下后,他用一种名叫睡毒散的迷香将其迷晕,而后又将林孝文叫醒,要他与他一起将汪家人勒死。

那林孝文是个胆小怯弱之人,才刚勒死两个,就吓得晕死过去。他只好自己动手勒死剩余几个,之后又一个一个拖去后院,将其丢入井里,合盖封死。

此事他做的天衣无缝,不想九年后却给堂上这位年轻的知县翻案出来,给人设计回乡探坟,最终落入天网之中。

林孝文与万建才的供词,被站于宋修濂身边的书吏一一记录在簿。供词确凿,宋修濂对此无一言,只手从桌上的签筒里取出两根令签,扔到堂下二人的身上。

“签字画押,收监问斩。”

几个字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公堂。

外面阳光晴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很是舒服,可宋修濂却觉不出半点暖意。按理来说,汪怀良的案子这么快就结了,他合该高兴,拍手称快,可心里怎么这般压抑呢。

他回了房里,却见立莹与书书坐在一起读书习字。阳光从半掩的窗户洒泄进来,扬起无数尘埃,光与尘交相辉映,为淡淡的秋日添了几分悠然闲适。宋修濂看的呆了一呆,不忍打破这份美好,欲转身离去,却听一声“小舅”

李立莹方才在练字,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一人,抬眼一看,见是小舅,就忍不住喊了一声。小舅这个时候回来,怕是有什么事,她不好再碍于人屋里,与书书道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去。

经过小舅身边时,见他落寞寡欢的样子,不知遇了什么事,她又低低唤了一声,宋修濂朝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径直入了屋里。

待李立莹走远了,宋修濂也正好来到书书身边,不待书书反应,他一把就将人给拥了个住。书书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抱怔了一下,刚要问他怎么了时,就听到他说“书书,给我抱抱。”

一刻钟后,里屋床上。

宋修濂将头枕于书书膝上,什么话也不说,双臂环住她的腰身,眼睛闭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一室光亮,外面偶有几声蝉鸣,因离着远,倒也不觉着聒噪,反倒生机盎然,颇有闹意。宋修濂揉揉眼,自书书腿上起来,问其时辰,竟是饭时已过。

“书书,你先去吃饭,我去娘屋里一趟。”

宋修濂说着下床穿鞋,忽听“哎呦”一声,他慌忙扭过头,见书书抱着腿动弹不能。他这才觉,自己倒是躺人身上睡舒坦了,书书却因此遭了罪。他赶紧给书书好生揉捏,声音轻柔地说“傻瓜,我睡了你把我推一边就是,怎么还让我枕着你,下次不准这样了。”

书书笑道“我舍不得将你放下,我喜欢你枕着我的腿睡。若有下次,我还要你枕着我睡。”

宋修濂被她的话心里一暖,嘴角抿笑,却道“书书,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你的腿若再被我枕麻了,我可不帮你揉,也不会为你心疼。”

书书并不为他这话着恼,一下子扑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你若不疼我,往后床上我便不依着你。”

“书书,”隔了片刻,宋修濂的声音响起,“怪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你倒威胁起自己的丈夫来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饶过你。”轻轻一推,将她反扑在身下。随后在她痒痒肉上一挠,书书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快饶了我罢。”书书一边笑,一边讨饶。

宋修濂并未就此停下,不依不饶道“不行。你说,你还敢不敢了。”

书书连声说“不敢了,再不敢了,你快停下。”不觉间眼里就噙满了泪花。

待闹够了,宋修濂方才停下。之后他从屋里出来,去了母亲那里,将林孝文一事说与她。宋母听罢,唏嘘不已,万千之语溢于胸,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你二姐是个通透之人。”

宋修濂又何尝不这么认为,若他二姐当年继续为林孝文守着,得知今日之事时,怕不是会崩溃。

一日后,他来到牢里看林孝文,林孝文见着他,惊慌失措道“大人,您怎么来了,这地方脏,弄脏了您这身官服可就不好了。”

宋修濂却道“衣服脏了洗洗就好,可是林孝文,这人心若是脏了,拿什么来清洗。”

一句话堵的林孝文哑口无言,好半天他才说“没法可洗,唯有一死。”他早就抱了死的决心,唯有死了,才能得以解脱。可死前他还有一事相问,不然不瞑目。

“我知道,”宋修濂说,“你是想问我二姐的事。”

林孝文嗫嚅道“是。你二姐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一句话出,心里似被什么东西绞了一下,隐隐作痛。

宋修濂道“她再嫁了,已为人母,十分的好。”

林孝文面色不大好,勉强撑出一笑“那就好。”忆起与宋若梅的往昔,依稀可见烟柳飞絮之时,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嫁与自己为妻,他向她起誓,此生定会好生相待,必不相负。

可这份美好终究还是破碎了,是他对她不住。

林孝文背靠冰冷墙面,脸埋进掌心里,默然泪流。

“你也是个可怜人。”宋修濂叹了一声,叫来牢里当差的狱吏,要其每日好饭好菜供着,晚上多添一条棉被,不许给人怠慢了,而后迈开步子,离开地牢。

“修濂”

林孝文突然喊了他一声,他停下脚步,听他哽咽道“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姐夫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冰冷的声音“不能。”

脚步声去,牢里只剩下悲痛难抑的哭泣声。

一个月后,秋风萧瑟,树木凋敝。林孝文与万建才二人被拉到刑场斩示众,宋修濂亲自监斩,两颗头颅落地之时,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之前还监斩过一个名叫秦麟的杀人犯,那时他看到秦麟的脑袋被砍落下来时,眼睛还眨了一下,心里微怵。

现在他看到林孝文和万建才二人的脑袋滚落在地,心里依旧会波动,但眼睛却不再眨了。他知道,往后还有好多颗脑袋如今日这般,被刽子手砍掉,再在地上滚上几滚,最后掩于尘土。

待到那时,他想,他连心都不会再波动一下了罢。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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