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这种反应,莫于非进一步阐述,“你知道她什么身份回来的吗?前途无量的新晋检察官。你知道她见不到你发了什么狠吗?她主动接手了老金家的案子,原因是她觉得我比较在意这个案子,那就肯定跟你有关。你知道她现在查到哪里了吗?昨晚她去你的酒吧临检了一次。”
唐学政扭了扭脖子,示意符晓帮他削个苹果。
符晓点了点头,进厨房去拿水果刀。
“你他妈女色误事,还有脸找我?”要不是她从他嘴里套出了点什么,鬼知道他对老金家的案子在意。
“嘿嘿,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儿们。”莫于非拍了了马屁,“有什么办法,你看了现在的肖浅浅就明白我的身不由已了。当年的她还有点青涩,现在……啧啧,绝对是司法检、不,整个北京城的第一美人!”
唐学政没功夫听他废话,明白这个蒌子他是捅了,他也不能去收拾了——他越出面就越让肖浅浅反弹,那女人强势的性子估摸着出了几年国也改不了。现在还不能让她误事……shit!他又要“出差”了吗?
“知道了,明天的事。”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符晓已经在一旁削水果了,一听他的话就明白了,“又要走啦?”
“嗯。”意料之外的变故让他不是很愉悦。
“哦,赶紧走赶紧走。”虽然心底盘旋着巨大失落,但符晓还是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暂时分开好一点,有事他做的话应该就没这么难受了吧……要是他一直在家呆,自己说不准哪天就心软……不行不行,太快了,还是离开的好。
这小没良心的,看她那张脸就知道在想什么,唐学政没好气瞟她一眼。不过算了,反正对她的原则就是论持久战,让她再轻松轻松,以后有她好受的。
诡异的视线莫名地让符晓抖了抖。
“房间里的那些衣服,老规矩解决吧。”唐学政开始啃水果。
“败家玩意……”符晓仇视地瞪他,“你那些衣服质量都那么好,就穿过一两次又丢?”
唐学政受教,“哦,那你帮我洗了收起来。”
……还不如丢了呢。想起她帮他洗好的过年时候穿的衣服,这次他一来打开衣柜,还阴恻恻地问她里头的衣服是谁的。“行了,我看着办吧。”她无奈地说,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纤指移向面前的电脑,“你的电脑,这次把它带回去。”
“不是说留着你用?”
“我才不要。”符晓抿抿嘴。
注视她片刻,唐学政从善如流,“行,我拿走。”
第二天一大早,符晓揉着发红的眼睛送唐学政出门。
唐学政眉头皱了起来,“不乖,又熬夜。”
“我没有。”符晓噘嘴,她昨天想着早起送他,不到十二点就睡了,谁知道翻来覆去都想着他的离开,一直都没睡着。
看那可怜样,“好了,回去睡吧。”他揉揉她的小脸。
“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了,”唐学政轻笑,“很快就回来,你不许自己一个人练车,去驾校报个名把驾照拿了。”
“知道了。”符晓点头,顺应内心的依依不舍,拉住他的食指摇了摇,“可是我想送你。”
嘿!这家伙虽然迟钝害羞,但这种天然居然也威力十足!唐学政表面平静,脑海里又少儿不宜了一回,凝视她一会,才带点沙哑地开口,“还是别去了,你在机场我就拖你上北京了。”照她这么样天然娇下去,他还指望理性这种飘渺的东西?
真是没想到他大清早的……“那慢走,不送。”忍不住自己还是红了脸颊。
唐学政抓过她狠狠亲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威胁道:“别再整出些相亲的事,不然你就等着先有孩子再成唐少奶奶。”
“你这个……”
“走了。”没等她恼,又偷了一个香的男人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串张狂的笑声。
☆、
北京——
二环东直门处七拐八拐的胡同里藏着一栋名叫玩家的酒吧,装修低调而顶尖,进去过的人都明白里头消费极高,开了两年少有人来,周围的商家都猜着什么时候它什么时候倒闭。
是夜,酒吧里放着慢摇,寥寥的几个客人在闪烁的幽光下喝着千金一杯的洋酒,男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瞟着左边的挂着飞镖盘的角落。
“咻!”一支飞镖射中九环。
射飞镖的是个身着休闲女士西装的年轻短发女人,并且是那种走在大街上,连信奉“没有最美,只有更美”的整形医院宣传员也不敢上前发个传单的女人。
稍稍留意城里新闻的人都认出来了,她就是最近风头正健的司法系统红人,被媒体预料为未来最年轻检察官的归国女子肖浅浅。
吧内的酒保服务生都带着些紧张时不时地看她两眼,因为正是这个大美人前两天领着一群人突检了这里,虽然当时没查出什么,但他们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打工的,哪个酒吧没点水?端看它深不深而已。只是看样子这个美人是想拿这里开刀来成就她的政绩了。
唉,现在只希望他们幕后的大老板能顶得住,不然又得另谋出路了。
“啪!”一把飞刀带着十足力道钉进红色靶心,让分量不轻的镖盘震动不已。
感受到凌厉之气从右脸颊擦过,肖浅浅停下继续的动作,美眸闪过一丝莫名光芒,转瞬即逝。将手中的飞镖随手丢进一旁的玻璃碟里,她缓缓且优雅地转过身,看向几年未见的那个男人。
仿佛一切都在昨天,这个俊美出色的男人向着她走来,带着他特有的霸气与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