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晚凝嗯了一声,“我猜,他还在等着他的主子来救他。不过眼下这情形,谁开口替他说话,不就摆明了和他一伙?就不知道他值不值得让身后的大人物为了他犯险了。”
墨行渊赞许地瞧了她一眼。
医术不俗,性子合他脾气,没想到心思也这么通透。
一定是最近好事做的多,老天赏她来到自己面前。
朔风瞧着墨行渊的表情,细品了一下他的心思,不由嘴角稍稍抽搐了两下。
没眼看,实在是没眼看啊!
墨行渊的视线轻轻地在他身上扫了一下,朔风浑身一紧。
顿时收敛住表情,低着眼,只当自己是块木头。
倒是6晚凝不觉得哪里奇怪,很是随意地走进房里坐在了墨行渊旁边。
她才坐下,墨行渊便献宝一般地道,“有两件事,想必你有兴趣听。”
6晚凝眨眨眼,一脸好奇道,“哦?”
朔风见机行事,主动道,“王妃,辰阳侯府上的探子传回消息,说沈如意今日写了封信去江南林家。信已经拦截下来了,这里是抄录本。”
接过朔风递来的抄本,6晚凝随意瞄了一眼。
眼里却闪过一丝恨意。
原来这信,收信人写的是6晚凝的堂伯父,林丰。
自从外祖过世,林月英在京中,无暇回老家料理家产,而6挚又对她看管得甚为严苛。
老家的几个旁系亲戚,便趁机将外祖在江南的产业占了去。
如今看来,此事分明是辰阳侯府在背后推波助澜。
现下6挚糟了难,6晚凝又日日派人上门催债,沈如意没法子,就只能联系林家人上京。
6晚凝玩味地道,“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侯府的爵位还在,岂是一介商贾之家能抵抗的?”
想必沈如意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她话了,林家不敢不来。
“你外祖家要来人,你打算怎样?”
墨行渊看向她,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6晚凝将信纸放回去,“将信好好送到林家手上。我正愁没处找他们去呢。”
嗯,果然很合他的脾气。
墨行渊笑得更加开心。
朔风却如临大敌,他实在不能适应自家主子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犹豫了一下,他又开口道,“第二件事,沈如意去了一趟虞国公府。那虞国公本是闭门谢客,根本不想见她,但沈如意给了银子,让门房传了句话进去。
虞国公当时也没什么表示,让人将沈如意撵走,但她才转过角,又被人叫住,从后门进了虞国公府。
只可惜我们的人没听清她到底说什么。”
墨行渊转动了一下手上的墨玉戒指,“虞国公……”
6晚凝想了起来,问道,“这好像是花楹楼查出来的人?”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
这样地位的人,本不该与6挚来往密切。
朔风接了句嘴,介绍道,“正是他。不过目前花楹楼搜出来的证据,也只能证明6挚和虞国公走动频繁,别的事,倒是瞧不出什么。”
6晚凝来了精神,“有趣,沈如意竟然有门路能见到虞国公。你说这究竟是6挚留的后手,还是沈如意藏了什么秘密?”
看她一脸八卦的样子,墨行渊脸色不变,笑着道,“等等看不就知道了。既然她能一句话逼得虞国公改变心意见她,想必虞国公会有动作的。”
6晚凝点头,“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