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度过了当时的难关,更是至今仍有富余。
可他们非但没存着半点感恩之心,反而苛待林氏到这个地步。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6晚凝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了林氏的房门外。
见她真要进去,6挚和沈如意没来由都有几分紧张。
6挚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凝儿,你娘今日身子不适,你便是进去了,也难带走她的。”
“你瞎说!”
6鸣晏看着6挚,明明是对着他的父亲,可是这张小脸上,却尽是失望与愤怒,“我娘亲根本不是病了,是被你们打成这样的!”
6挚脸色一变,“晏儿,你可不能乱说话。林氏分明是因为爱女嫁到摄政王府,才伤心欲绝,病倒的。”
想不到他这样无耻,尚且年少的6鸣晏忍不住又要流泪。
可他记得姐姐说的话。
哭是没用的。
所以他强行忍了下去,却不肯放弃地坚持道,“姐姐,晏儿没有胡说。”
6挚真想给他一巴掌。
西苑教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这般愚昧忤逆么?!
然而6晚凝却护着他,冷眼看着6挚道,“这有什么难分辨的,到底是被打的,还是真病了,进去一看便知。”
她说完,一手掀起门帘。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几乎是立刻窜进鼻子里。
6晚凝向内看去,心中的怒气瞬间到达顶峰。
林月英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许是听见她们说话,已经醒了过来,惨白的脸焦急地望向房门口。
却根本没有体力挪动一步。
她趴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被,但背上却已然被鲜血浸湿了。
就连傻子也看得出来,这绝不是普通的生病。
林月英屋里几个陪嫁来的丫头,早已被6挚寻各种由头卖掉了。
自从林月英失宠,屋里更是没有下人伺候,6鸣晏又还太年幼,不懂得看顾。
她竟然在伤的这样重的情况下,一没有大夫,二没有奴仆,只能自己趴在床上强忍着。
“侯爷,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娘亲是突然病倒,为何却有如此重的外伤?!”
6晚凝的语气,已然再没有半分的客气。
甚至连称呼,也不再叫他父亲。
6挚被她摄人的目光,看的心里虚,却还是狡辩起来。
“你嫁入摄政王府,这本来是桩喜事。可你母亲却偏偏要反对,要求我派人去将你接回来。那是圣上赐婚,岂能抗旨?那是大不敬,要灭九族的啊。”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命人拦着她,谁知她拼死也不从,这才误伤了她。”
6晚凝听着他的鬼话,心里的怒火却根本无法平息,“当着我娘亲的面,你也敢如此胡说。侯爷的脸皮,当真是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
她正要与6挚分辨个清楚,讨回个公道。
却听见病床上的林氏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6晚凝顾不得与6挚纠缠,只能快走几步,赶到了林月英的床前。
“娘亲,你怎么样了?”
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搭脉。
只觉林氏气若游丝,腕脉虚弱无力,竟已然是濒死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