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曦和的十五歲,是這樣過來的,勤學苦練出來的劍一昔間再提不起來,黯然無望的養傷數月,又等來了母親的噩耗,悲痛未愈之時,父皇連納妃嬪,那一年他是怎麼挺過來的,絕望,掙扎。
「梁靖康就是在父皇與韓貴妃大婚日回都的,他見我精神不濟,狀態實在不好,就攛掇我與他一道去岐山散心。」
「岐山。。。」雁昀喃喃的念道。
「你那時見我,該是我最頹唐的時候。」
李曦和自己都不願回憶那段慘澹的日月,更不想最糟糕的樣子被雁昀看了去。
雁昀低聲笑了一聲,而後端正了身子只是他,眼裡是真真切切的歡喜。
「雙袖垂兩蘇,東連廊,初相見,便念念不忘。」
李曦和忍不住眉眼彎彎,推開他:「你是對我一見鍾情了?」
雁昀靠回去,搖頭說道:「那倒不至於,只是自那日起,我便日夜想要見你,與你結交,說說話,也許不**有愛意,只當是緣見應相識。」
李曦和「哦」了聲,情緒里倒也沒有太多失望。
「只是,心,怕久念。我後來,每在戰場上,旗開得勝或是命懸一線時,同樣也會想到你,想要披甲凱旋,榮幸御前,與你相見,我想,那大概就是心生喜歡了。」
「直到來常安之前,都沒想過會與你成婚,只想著,來了,便可站到你身旁,護你日後周全,佐你榮登貴位。」
李曦和怔怔然,有些愣神的看向他。
第二十章綠葉乾果
「聽說了嗎,疆域要把公主送來皇城聯姻。」
「聯姻?和誰?」
「當然是太子了。」
「他不是嫁給平江王世子了嗎,這同一個人,還能既嫁又娶?」
「嗐,什麼嫁不嫁的,那就是個幌子,用來易命的,那平江王世子妥妥的工具人,我聽說,他們兩個都是分床睡的!」
江情站在這群碎嘴的兵痞子身後,聽了半晌的舌根,就是不出聲,他倒要看看這幫人整日裡都哪途聽的這些八卦。
「分床算好的,沒分房就不錯了,怎的,就那雁世子還能與太子殿下同床共枕?」
江情出聲:「二十分鐘。」
「江軍使好。」
「江軍使…」
這些個沒完沒了八卦的小兵,被江情突然出聲嚇到,分分住了口。
「我在這站二十分鐘了,都沒人發現我?」
江情似乎真動了氣:「若這是在戰場,你們的散漫直接會葬送自己和兄弟的性命,敵人偷家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