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灶台前的小草墩上扒玉米葉子,江元拍了拍玉米的葉子,疑惑道:「咦,這玉米葉子上怎麼都是泥土?」
林沛一聽這話,腦子裡亂成一團麻,他急忙坐直了腰杆,含糊道:「摔、摔著了。」
江元聞言,湊近林沛,還伸出了一隻手四處摸。
「我瞧瞧,摔著哪沒有?」
林沛歪著身子,把玉米丟到旁邊的盆中,他借著這動作,避開了江元的手。
「沒事,沒摔著哪裡。」
「那就好,以後小心些,萬一磕破相了那可就遭了。」
林沛心驚膽戰,路上光顧著發愣了,那燙手的銀鐲子還戴在手上呢,要是給元哥兒看見了,那可就說不清了。他悄摸揪住衣袖,把鐲子蓋嚴實了。一會兒得趁著出去洗菜,把鐲子先摘下來。
沒多久,孔翠蓮也進了灶房,正好玉米也煮得差不多了,林沛端著玉米放到了堂屋桌上,又回到灶房給姨母打下手。
孔翠蓮圍著圍裙,三兩下就做出了三菜一湯,酸辣土豆絲,紅燒茄子,臘肉炒折耳根,番茄蛋花湯,都是些極其下飯的吃食。
豬病得不算嚴重,就是腸胃受損了,因此孔翠蓮也放下了心來。
吃完飯,江守義送獸醫回城,順道去買些干橘子皮。到地里扯些生薑烘乾,連著橘子皮一起磨成粉,和著豬食一起餵豬,這樣豬便肯進食了,還能調節豬的脾胃。
坐在屋檐下,江元打著哈欠道:「真是奇了怪了,豬也會沒胃口。」
孔翠蓮笑道:「誰說不是呢。回屋睡會兒吧,瞧瞧你,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江元迷迷糊糊道:「嗯。」
林沛急忙道:「姨母,我也去睡一會兒。」
「去吧去吧。」
林沛飛快進了屋,其實他沒有半點睡意,只是想進屋好好想一想,捋一捋李文軒的事兒。林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
那李文軒怎麼會想要娶他做夫郎呢?明明他們話都沒說過幾句,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比母豬沒胃口還奇怪些。
林沛平躺在床上,從他撞倒李文軒那一刻開始回憶。
因為元哥兒說別招惹這人,再加上李文軒長得人高馬大的,嗓門又唬人,他又覺著自己被李文軒給記恨上了,因此,見著李文軒他便怕得不敢直視,也沒好好思索過李文軒對他的態度。
如今想來,李文軒對他,好像確實沒什麼敵意,每次他都是被李文軒唬人的身板給嚇著了。
甚至,好幾次李文軒見著他都是笑眯眯的。街上那次和吃黃瓜被嗆到那次,他以為李文軒是冷笑,如今想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還有劈柴的時候,那麼,李文軒當時很有可能就不是在震懾自己了,這樣的話。。。。。。
李文軒劈柴的身姿霸道地鑽入腦海。
林沛自言自語道:「那傢伙劈柴不是為了嚇唬我,很有可能。。。是在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