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段時間,警察來了,把左臂脫臼,疼得嗷嗷叫的眼鏡男人架走。
簡秋綏嫌一來一回麻煩,先去做了筆錄,離開前,民警還拍了拍簡秋綏的胳膊:「小伙子,做得不錯,就是下次下手也別太重。」
「手臂的傷,快去處理一下。」
到了最近的醫院,縫合包紮的是位老護士,看到這猙獰滿目的傷口,忍不住搖了搖頭:「小伙子,年輕,肝火別太重,下次別衝動打架,你看你女朋友在旁邊多擔心。」
簡秋綏臉色沒變,語氣反而變得柔和:「是把她嚇壞了。」
「……他是見義勇為。」
突然傳來道輕聲。
簡秋綏抬眼,看到許晴晚巴巴地盯著他。
很快又垂下眼睛,幅度很輕地吸了下鼻子。
老護士嘆了口氣:「下次別衝動,上次也來了個,那傷口要是再深一點,傷到了神經,小心這手臂就廢了。」
直到縫好針包紮後,許晴晚跟著簡秋綏離開醫院,還是紅著一雙兔子眼。
上了車,許晴晚主動坐到駕駛座,朝著家裡的方向駛去。
「受傷的是我,怎麼委屈上了?」
「嗯?」
身旁傳來語氣如常的問話。
過了好一會,許晴晚才悶聲道:「不想你受傷,也不想你被誤會。」
像是防止簡秋綏再說話,又刻意補了句:「我開車不能說話的,不然會撞車的。」
一路沉默著回家。
直到走進玄關,許晴晚感覺心裡那股悶悶的情緒,仿佛逼至頂點。
「你總是這麼衝動。」害怕的念頭高懸在心頭,像是根錐,裹挾著惴惴不安的濃雲,不過腦地開口,「高二的時候,有個高一的學弟,被幾個打架鬧事的高三學長圍著,你那個時候,徑直走進去,也是這樣擋在學弟的面前,差點就被水果刀劃到了臉。」
儘管許晴晚知道自己這樣,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她只是因為慌亂,在賭氣般地遷怒簡秋綏。
「記得這麼清?」
「我肯定記得清啊,你的很多事我都記得很清。」
許晴晚感覺急切的情緒,在瘋狂上涌,讓她難以思考開口。
「你不喜歡吃甜食,虎口有顆淺褐色的小痣,高中時思考題目時有個習慣,是偶爾轉一下筆,最喜歡的科目是物理,最討厭的科目是語文,跟兄弟打賭輸了,就敷衍地買瓶橘子汽水送他,總是穿著白色球衣,上場前總是先松一下左腕……」
就這樣一股腦地說出來,許晴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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