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谢府本就举步维艰,要是让人知晓她与谢南州的一夜荒唐,谢家定不会放过她和沈家。
那父亲和嫡母也会将怒火都转移到乳母身上!
江随雁心中凄苦,她惶然开口,语带祈求:“可不可以当这件事从未发生?”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房门被敲响,“小叔,弟媳不见了,您有看到她吗?”
谢建章!
江随雁认得他的声音。
就是在喝下这人递过来的茶水之后,自己才突然燥热难耐,这才会走错房间与谢南州干下这等荒唐事。
谢建章在茶水里下了药!
江随雁几乎是肯定。
谢南州没有回他,只玩味地看着江随雁。
“雁雁,有人找你呢。”
语气亲昵,却叫江随雁不寒而栗。
她伸出手来抓住谢南州的衣袖,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小叔,我是被谢建章下了药,求您帮帮我。”
“想让我帮你?”谢南州上前一步低头去看她,两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缠无端生出暧昧。
江随雁重重点头,眸中满是哀求。
勾了勾唇,谢南州神情愉悦,“这是有代价的。”
江随雁刚想问代价是什么,谢南州修长的手指便在她粉嫩的唇上来来回回轻抚。
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江随雁心中了然。
谢南州直直望向她的眸子,灿若星河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想好了吗雁雁?一会儿他该进来了。”
“小叔,你在里面吗?”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谢建章的声音再次响起。
敲门的声音也更加急促,“小叔,我进来了?”
江随雁无措起身,柔弱无骨的手攀上谢南州的脖子,她颤抖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谢南州微眯起眼,将人拉进怀中紧紧箍住加深了这个吻。
门被推开一条缝,江随雁浑身轻颤,急得落下泪来。
她定是被谢南州耍了!
谢南州这时才肯放开她,冷声朝着门口道:“建章你胆子大了,敢闯我的房间了?”
谢南州的语气并未多严厉,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谢建章吓得停在门外,垂下了头,这位小叔叔年纪比他还小些,却莫名的气势骇人,平日里谢建章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
“小叔,我刚以为你不在。弟媳她不见了,我们在找。”
“难道她会在我的房间不成?”谢南州的声音犹如利箭破风而来,裹挟着冷意:“滚去祠堂罚跪!”
谢建章咽了咽口水,还想求情:“小叔,我……”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滚过去!”
谢建章吓得脸色惨白,“是侄儿失言了,侄儿这就去祠堂跪着。”
说罢,他将房门合上,屁滚尿流地跑远了。
江随雁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一口气还没舒完,唇瓣再次被人咬住。
谢南州将她压回床榻之间,“雁雁,该履行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