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肯轻易作罢。
“但你和江随雁男女有别,身份有别,你送她衣裳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万一传出些难听的闲言碎语,这个责任谁能承担得了!”傅忆梅咬了咬牙,继续纠缠。
“真要是传出些什么话来,那自然由我承担。”
“倒是嫂嫂有这个闲心不如回去好好的为凌云抄写经书。”谢南洲无意再与她浪费口舌。
“可是……”傅忆梅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再不去,嫂嫂今夜就在凌云的堂前守夜吧。”
这话把傅忆梅吓得不轻,傅忆梅匆忙咽下到了嘴边没出口的话,转身就去抄写经书了。
她走了。
江随雁脸上却露出疏离的神情,她没抬头看谢南洲,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向谢南洲低头请示,“小叔,我也去为亡夫抄写经书祈福了。”
谢南洲眉头一皱。
袖子下握着簪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这一幕恰巧被躲在不远处的谢建章看见了。
谢建章刚从外面回来,撞见了王普春,两个人便聊了几句,恰好就聊到了谢南洲和江随雁。
王普春直言说谢南洲和江随雁之间有一腿,谢建章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
他一回来就撞破谢南洲帮江随雁说话,为江随雁撑腰的画面。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么一琢磨,越发觉得王普春说的有道理了。
毕竟他和谢南洲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谢南洲什么性子,他最是了解不过了。
但是江随雁嫁进来之后,谢南洲三番四次地做出了反常之举。
好好的琢磨琢磨,这几日他的反常都和江随雁有关。
再推敲他做的事情,其实也不难猜出他是在维护江随雁。
谢建章怎么就不知道谢南洲是这么一个惯会怜香惜玉的人。
何况那日他明明给江随雁下了药,可她却消失了一夜。
难道?
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将谢建章吓出一身冷汗的想法,他吓得目瞪口呆。
就在他失神之际,谢南洲转过神来,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他。
猝不及防的和谢南洲的视线撞上,谢建章差点吓得腿一软,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谢南洲犀利的目光一眼就看透了谢建章。
他不对劲。
顶着谢南洲的目光,谢建章吞了几口唾沫之后,挤出生硬的笑容迎了上来。
“小叔,我听说今日是你送弟媳回门,真是辛苦您跑一趟了,其实这种琐事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去做就行了,更何况您和弟媳还隔着一层呢。”
谢南洲目光深邃的看着谢建章,谢建章咽了咽口水。
“我是说,您平日里要主持谢家的大局,本就忙不过来了,至于送弟媳回门这种小事,就不费您操心了。”
谢南洲冷眼看他,问:“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所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