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从她的身上往下滚落,这白|皙娇美的身上,遍布着他晚间在花舫上的欢|痕。颜千夏没躲,只垂手站着,任他的目光扫过她身子的每寸肌肤。
风从窗口吹进来,很凉,她开始微微发抖,接着便越抖越厉害。
“除了自由和别的男人,你要什么,朕给你什么,把心给朕,真正地顺服朕。”他拉开了自己的衣袍,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放到陈旧的木桌上,水渍迅速在桌上漫开,他的捧着她的脸浅浅吻下,以极柔的力道,像羽毛一样触过她的唇瓣,又慢慢往里面滚烫探去。
“那你不如做个玩具娃娃。”颜千夏任他搂着自己,任他在她的身上索要,眼睛只盯着烛光,轻轻地说道。
“你呀……”慕容烈把头从她胸前抬起,颇是无奈地看着她。
“你不要封我为妃,我就当你的侍女好了,那么多女人争丈夫,我受不了。”颜千夏低下头,声音染了雾气,“你就当可怜我吧,不要再逼我。”
“你最擅长的就是惹怒朕。”他微拧了下眉,掐着她的下巴摇了摇,不客气地拉开她的腿,强硬地要往她的身子里面闯。
颜千夏缩了缩肩,他白天留下的疼痛还未消散,可是他又要再来……精力怎会这样旺盛?
“别躲……舒舒,别躲。”他的喉中发出舒适的一声低呼,这副子真是惹他上瘾,又湿又暖地咬着他。
“都退下!”他突然低喝了一声,窗外一阵匆忙轻响,院中随即寂若旷野。他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到了窗边,把她的身子往窗台上一按,就从她的身后刺了进去。
“慕容烈,你疯了,痛,痛……”
颜千夏的腰被他摁着,他太高大,她不得不踮起脚尖,紧紧地抓着窗台,湿发搭在她的胸前,风一吹来,胸前的水珠就让她凉至骨髓。
“你乖……忍一忍……”他的眼中渐充起血丝,大掌紧握着她的腰,一手扳过她的脸,把她的痛呼声全吞了进去。
渐渐的,奇异的感觉又开始在颜千夏的体内乱走,她的呼吸开始乱了,她抓着窗棱的手越来越用劲,指甲扣出刺耳的声音。
“我恨你……”颜千夏哭了出来。
“朕疼你,若你再叫大声点,朕会更疼你。”他却低笑……
云飘来,遮住月,颜千夏的哭声丝丝绕绕,缠缠绵绵,在院中回响。
王府外的后巷里,一个白衣人慢慢走出来,青玉的面具下,那双瞳里一片死灰,久久地,才低低地唤了声: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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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女人终于知道帝宠是什么意思了!
颜千夏不管被贬,还是往死里得罪慕容烈,她总能活得好好的,还能成为宠妃。
璃鸾宫的大门缓缓敞开,迎接它的新主人。这是先祖帝为宠妃瑶妃所建,是宫中最奢糜的宫殿,因瑶妃病逝,瑶鸾宫便再没住过新主人,它太富贵,寻常女子怕折寿,不敢轻易踏足其中。
可是慕容烈先一步进去,以天子之名焚香祷告,敕封颜千夏为瑾瑜贵妃,以明珠万颗缀满宫殿,为她照亮夜间的路,以珊瑚为林为她建起乐园,以蔷薇种满每条小道,让她踏花而过,以香露为雨,让她欣赏水滴芭蕉之乐,以小鹿为使,为她传递帝君的旨意……专门有太监为她想这些稀奇玩艺儿,只为让她不寂寞,让她真心地笑一个。
可是,帝宠越盛,颜千夏越排斥厌恶。因为他来这里无非是一件事,让她躺好,用身体摆出各种姿势侍|奉他,让他得到鱼水之乐。
“娘娘,您瞧这个。”宝珠乐滋滋地捧着一条璀璨的山河裙过来,慕容烈撕坏的她原有的那条,他令能工巧匠另做了一条,比原来的更光华夺目。
颜千夏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轻抚着掌心的小白雀。
慕容烈太厉害了,她以为服软可以让他放松警惕,却不想他干脆把她锁进这珠光宝气的笼子里,令她寸步难行。
“月贵妃贺瑾瑜贵妃,送上贺礼。”
“叶贵嫔贺瑾瑜贵妃,送上贺礼。”
“皇贵妃贺瑾瑜贵妃,送上贺礼。
宫门外小太监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一日,各宫的贺礼快堆满了一间屋子,这三个人是最晚送礼的,端贵妃又是最早的那个人。
颜千夏看都懒得看一眼,只低头摸着那只小白雀。
池映梓留她的东西,有什么呢?一箱子书,加上这只小白雀!
小白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进来,碧碧的眼睛盯住了她手里的小雀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滚开。”颜千夏讨厌这只小猫儿,用脚尖趴开了它。
“喵呜……”小白猫冲她呲了呲牙,冲向了院中。
风一阵阵地刮起,秋深了,小青蛇也愈懒了,如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睡了。侍女们安静地站在院中,碧色裙裾在风里微抖,五彩琉琉的灯笼悬于她们的头顶,一根根凤柱往视线尽头延伸。
小白雀的嘴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啄了啄,扑腾着翅膀飞起来,颜千夏抬手握住脖子上的龙珠,一直看着小白雀飞远。
池映梓不在这里了,小白雀也不爱呆在这里了。
“皇上来了。”
宝珠的目光往后一扫,便看到了慕容烈的身影。颜千夏嘴角扯了扯,勉强笑了笑。
“舒舒不高兴?”他的目光扫过丢在桌子上的珠宝环饰,又回到她的脸上。
“没有。”颜千夏淡淡地说了句,走回桌边,用手指拔弄着金钗,这些东西,便是逃跑都不能带走,便是带走,又不能变卖,于她来说和废物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