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精神上很想铲他一耳屎,但身体上各种动弹不得。
就跟被他种了什么邪术似的。
迟觅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这显得她有点贱兮兮。
她急得又开始口不择言,“你手再乱摸,我就要叫了!”
封诣寻似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哦,你要叫什么?”
迟觅瘪嘴,回了一句:“我要叫琳琳……”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那你叫。”
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已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泪。
这一哭,他反倒是不再对她动手动脚,缓缓松开了她。
封诣寻从桌上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竟难得地温柔起来。
“怎么哭了?现在这么容易流眼泪?”
迟觅擦了擦眼泪,声音喑哑,“我、我都说了,我受不得委屈……”
他怎么也不按常理出牌?
这让她想骂他一顿,一时也开不了口。
迟觅委屈巴拉地伏在他胸前,吸了吸鼻子,又禁不住半真半假、胡说八道了起来:“你个禽兽,一会儿肯定又要说些难听的话来羞辱我,但我,真的不是不想离你那么近,我不想的,可是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好讨厌自己贱兮兮的样子,琳琳还站在你那边,我是她的妈妈呀,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是坏人……”
她誓,她的身体是真的不听使唤。
绝对不是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才没那么无聊。
一想到他嘴里会蹦出什么难听话,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
封诣寻看着她,视线灼灼。
此时的自制就像面具,只要卸下便会果断滑向另一个极端。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别哭了。”
像是安慰,可迟觅却觉得危机感十足。
这男人眼里的火焰,好像让她也变得古怪迷离。
十七岁的迟觅,二十七岁的身体。
她只能将这一切,归罪于这具身体。
迟觅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我要下去……”
封诣寻淡淡地说:“我没不让你走。”
迟觅:“……”
她红着脸,连忙从他身上滑下去。
逃跑似的往门口去,心跳还是乱的,腿也软乎乎。
准备离开时,她忽而想起了婚戒的事情。
于是她又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他。
一番犹豫挣扎后,还是问出了口:“那个、为什么我没有婚戒……”
封诣寻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看她,“你还给我了。”
迟觅可怜巴巴地,扒着门框,“哦,那没有婚戒,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他带着几分指责,说:“不要婚戒的是你自己,你现在难道又要拿回去吗?”
她多少有点蹬鼻子上脸,顺着他的话便问:“我可以拿回去吗?”
然后,遭到了果断的拒绝。
“不可以。”
迟觅还是摸不着头脑,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奇怪。
难道是纯纯的肉体关系?
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
这也能结婚的吗?
她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真的做了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吗?”
封诣寻正襟危坐,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迟觅也没了耐心,“不说拉倒!”
她不理他了,去找女儿玩去。
没长嘴,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对她到底什么看法,始终不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