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时辰不到,等那东西吃完,最近应当能轻松一阵子。”
“陈哥,你说这法子真管用么?”
“大人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别的不用想,至少后面还有道门的仙师顶着。”
“这几年邪门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年轻的长脸皂隶打了个寒颤。
近来县里频繁死人,有不少人看见一只黑兽在县中出没,好像以人的魂魄尸体为食,闹得人心惶惶。
县里诸多武师因为某些原因,似乎不太愿意出手,县令迫于无奈,想了个调虎离山的法子,先把尸体集中运出去再说。
得叫他们一声。。。。。另一边,李焕来不及思考太多,撑住木板挣扎着想坐起。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他眼前晕,缓了缓,勉强抬手,借着重力使劲往下一敲。
“哒!”
“嗯?!”
两位皂隶扯停马车,同时回头,对上了李焕那双带着急切期望的眼睛。
长脸皂隶直起身,惊讶开口:
“嘿,这个没死透?陈哥,这是之前死山上李成平家那小子?”
稍年长的瘦脸皂隶打量了下,点头:
“嗯,算起来,他家和我还有点亲戚关系。”
红丘县人口不算多,十余万样子,在这里生活的人大多互相都认识或者能扯上点关系。
亲戚。。。。得救了!
李焕心里一松,欣喜地点头。
不知怎的,长脸皂隶面色微变,半晌,带着试探性地问道:
“陈哥,那咱们这等下。。。是给他带回去?”
陈志安却沉默了,手指摩挲刀鞘,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
“少一个就不够数了,要是误了事,责任谁担呢?”
长脸皂隶一下松了口气,笑着赶紧应和:
“就是就是,陈哥,那咱们也到地方了,你看。。。”
今夜,够数?
什么意思。。。。。。。李焕捕捉到关键词,身子忽然有点僵。
他不知道这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从中能简单地推测出点东西。
那就是今夜,作为“尸体”的自己应该要挥某种作用。
而这两个人并不想再费周折救自己。
嘶。。。。
一口凉气深深入肺。
李焕脸颊一下绷紧,目光扫过身旁的死人,思绪如一锅烧开的热水滚沸起来。
逃跑,反杀?
李焕扫了眼还在打颤的手,立刻放弃选项。战斗力再强也拖不动这么拉胯的身体。
喊人?
这地方渺无人烟,四周只有零星野兽嚎叫,而且自己这张嘴也就能喘个气,说话都难。
他迅梳理完情况,飞想了圈对策,心里啪地蹦出两个大字。
死局!
李焕额头刷地冒出一层冷汗。
坏了。
身体状况糟得没有操作空间,难不成真落地成盒?
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摩擦,却生不出多一点的力量,身体情况也比植物人好点有限,这地狱开局啊。。。。。
真的太坑了!
就在此时,陈志安扫了眼李焕的枯槁面颊,面无表情地颔:
“按辈分他还得叫我声伯,就不必如何了。
丢坑里吧,半大小子没吃没喝又病得厉害,也就个把时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