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出蛮力的老虾米,你瞧不起谁呢?活了一把年纪,说出的话连三岁娃都不如!”陈锦棠站起身,狠狠回怼道。
“怎么跟公爹说话的?还是城里人呢,一点素质都没有,还不如农村的泼妇!”
秦俞安的大嫂刚听完儿子诉苦说陈锦棠有糖不给他吃,反而给傻子吃,还叫傻子打他,便趁机把窝了一肚子的火撒在陈锦棠身上。
她一手拉着牛蛋,一手指着秦俞安怒喝:“打下的婆娘揉下的面,傻子,你现在就把这女人往死里打,打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
秦俞安摇摇头:“男人不能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大嫂一听大怒不已,双手叉腰骂道:“你说的是狗屁!你连女人都不敢打,简直是个窝囊废!又傻又窝囊,你不打,我来打!”
秦俞安长臂一展,严严实实把陈锦棠护在身后,一字一句地说:“她是我的朋友,不能打,你打她,我就打你。”
大嫂气得七窍生烟,挽起袖子,上来就要抽陈锦棠耳光!
“砰!”
秦俞安虽然不打女人,但也一定会护着自己的朋友。
他手一拨,大嫂就摔倒在牛圈里,顿时哭扯着脖子号哭起来:“不得了啦,傻子打人啦,都来看呢——!”
立即惹来牛秦父厌憎的目光,“嗷啥嗷,你想叫村里人都来看笑话?滚去做饭去!”
他倒不是偏袒秦俞安,只是单纯觉得女人被男人打,根本不算个啥事儿。
大嫂身子一颤,立即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去了厨房。
这时,秦养母和秦俞安的大哥秦大柱也扛着锄头进了院子,金叶手里握着把野猪草跟在两人身后。
秦养母上下扫了扫陈锦棠,嫌弃地嘟囔:“胸大腰细,一看就不耐用!”
陈锦棠:“你比骡子还耐用,谁能跟你比?”
秦养母一噎,黑着脸反问:“我这当婆婆的还治不了你啦?丑话说到前头,我们老秦家可不养闲人,说说看,你妈都教了你些什么本事?”
“烧炕、做饭、洗衣服、扫地、擦桌子、伺候人……喂猪、养鸡、放羊放牛、赶骡子、拉磨……”陈锦棠摆摆手,“这些我都不会!”
秦养母气得抖:“那你会什么?”
“揍奇葩、打泼妇、踹混账小子,撕老太婆爱骂人的嘴,这些都是我的拿手好戏!”陈锦棠冲着秦养母挑眉一笑,“我也把丑话撂前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要是敢拿我当软柿子捏,我就先捏爆你孙子的蛋!”
院子里姓秦的四个男人都觉得跨下一凉,牛蛋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
秦大柱盯着陈锦棠白皙的脸颊咽着口水,挺了挺跨,猥琐笑道:“弟妹,你别说大话,你先摸摸哥哥的蛋……”
陈锦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她指缝间的金针却稳准狠刺入秦大柱的腰窝。
秦大柱突觉腰部被蚂蚁咬了一口,接着好像有道冰柱直冲跨下。
那股凉意很快就散去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女人家还是不要说大话,显得轻浮。”秦大柱油腻地笑道,又自以为很帅地甩了甩头。
陈锦棠在心里冷笑: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她这一针下去,保准叫秦大柱三年都软趴趴。
嘻嘻,不知道秦大嫂能不能守得住三年活寡。
秦大嫂很快就做好了饭,立在灶房门口喊了声:“爹、娘、大柱、牛蛋、金叶,吃饭了!秦傻子,来端你的菜汤!”
陈锦棠:故意不喊我吃饭是吧?我不吃,你们谁都别想吃!
下一秒她就看呆了,秦家人竟然一窝蜂涌进了厨房,抢饭碗跟抢命似的!
眨眼间,又都一窝蜂似的涌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只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