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鼓励的秦俞安,战斗力十足,转过脸威胁江玉梅:“你再吱哇乱叫,我也扒了你的袜子,塞你嘴巴里。”
江玉梅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总算安静下来。
她好几天没洗脚、没换袜子,袜子比厕所还臭,她才不要被袜子塞嘴。
秦俞安嫌江银山和江玉梅碍眼,抓住小腿倒提着把江玉梅扔到了院子里,又把江银山推到了院子。
他指着两人威胁:“不许把臭袜子掏出来,否则我就把鞋子塞你俩嘴里。”
江玉梅见秦俞安转身进屋了,才凑到江银山耳边嘀咕:“我不信那个小知青家里是当大官的,哥,你乖乖在这儿待着,我出去打听打听。”
江玉梅一路小跑去了刘支书家,还没张口,刘婶儿就沉着脸骂她:“你这个臭婆娘还真是根搅屎棍,你一到我们香潭村,就搅得我们村里鸡犬不宁!
微微知青可是从京市来的,家里背景通着天,你咋把她得罪了?
她现在闹着要给她爸告状,不仅要惩罚你们一家子,还要收拾我们家,要治我男人管村不严的罪!
我现在必须把你们赶出香潭村!”
“……!!!”江玉梅顿时傻眼了,连忙对着刘婶儿哭诉:“我也不知道那小知青家里那么厉害啊……再说,是陈锦棠欠了她的钱,她凭啥为难我们?”
刘婶儿指着江玉梅的鼻子反问:“陈锦棠是不是你亲生的?她是不是你女儿?
女债母偿,天经地义!”
接着,她放缓了语气,开启pua话术:“你不是最心疼你的宝贝侄女和宝贝侄子吗?因为五百块,你真忍心叫你侄女去大西北?
真忍心你侄子把牢底坐穿?
再说,你侄子侄女出了事儿,你哥气死了咋办?
那你就真的成孤家老太太,后半辈子无依无靠,臭在房间里都没人知道。”
刘婶儿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江玉梅的心窝子,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蜷缩在角落无依无靠的样子。
江玉梅暗自思忖:“对,无论如何不能连累月桂和解放!他俩可是我后半辈子的依靠!”
江玉梅魂不守舍地走了,满脑子都是刘婶儿的声音。
她蹲在江银山身边,把从刘婶儿那儿打听来的情况仔细汇报了一遍,柔声开解起江银山:“哥,钱财乃身外之物,儿女才是最要紧的。
只要月桂和解放平平安安的,这五百块钱就当是打水漂了,可是咱们哪有五百块啊……”
江银山心疼得要吐血,五百块可是一大笔钱啊!
当天晚上,江银山苦苦求白微微,说他明天一早就回去卖了农村的房子还钱。
白微微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便宜妈和奇葩舅舅终于受到惩罚,陈锦棠开心不已。
她甚至很好心地打开厨房的麻袋,煮了一锅猪糠,猪糠又糙又难吃,江银山和江玉梅吃得眼泪直流。
陈锦棠则在空间的小平房里煮了一锅鸡肉,关上卧房门,把鸡肉从空间端出来,跟秦俞安美滋滋饱餐了一顿。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玉梅就推着江银山灰溜溜地坐上通往西市的大巴车,滚蛋了。
经过几天的折腾,江银山的破锣身子更加破烂不堪。
江玉梅这几天没吃上饭,导致营养不良,加上严重的晕车,到了西市,她推着江银山刚出长途汽车站,身子一歪,就晕死在一辆红旗汽车轮胎跟前。
汽车司机吓了一跳,回头对后排坐着的男人说:“张秘书长,这女人不是想碰瓷吧?
您今天才刚来西市上任,就遇到这种事,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