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真厉害,啥时候我也能飞啊。”陈福生感叹道。
王大石晃了晃肚子上的肥肉,憨憨地说道:“俺们还早的很嘞,现在也没事干。俺爹给我送了好多好吃的,要不要去我那吃一点点啊。”
他们被带到山上也有两三年了,但因为种植灵稻还有年岁尚小静不下心的缘故,使得王大石才刚刚引聚了第三缕灵气,陈福生的资质要好一些,已然凝聚五缕。
不过,王大石资质就摆在那,若是没有巨大机缘,就算练到死也不会过八缕。陈福生就要好太多了,其应该能达到十二三缕的地步,未尝没有突破的可能。
“那还是算了,我先回去修行了。”陈福生摇摇头,便向着自家走去。
小胖子努努嘴,旋即自言自语道:“诶,俺去找周柏他们玩,他们肯定无聊呢。”
说着,便向周家宅子走去。
周平飞到山道上空时,便瞧见山道间周长河等人的身影,还拉着几辆装有尸体的简陋车辆。
脑海中顿时一阵轰鸣,不由地爆出一股强大的威势,在狭窄的山道间形成大风,惊动了下方众人。
身形犹如坠星般向着下方落下,落在众人面前。
周平焦急地问道:“长河明湖,是出了什么事?”
他真的害怕听到周玄崖出事的噩耗,一时间竟有些不敢听。
周长河沉默不语,还是周明湖说道:“父亲,长溪堂哥被歹人杀害了。”
听到不是周玄崖出事,周平不由地松了口气,但那也是自己的亲侄儿,他又怎能不怒不悲啊。
“究竟生了什么事?长溪好好的怎么没了。”
周明湖叹息,也只能将事情的大致来由同周平诉说一二。
等听完之后,周平却是陷入了沉默。自己的二侄子生性优柔寡断,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很多事都是交代好才会让长溪去做。
但现在只是占三村而已,这连两日都不到,就闹出如此之事,他也有些气愤长溪的无能。
周平肃然问道:“那伙人找到了吗?”
自家侄儿就算再无能,也是他周家人,也不是谁都能欺辱杀害的。
“找到了,横行去了北边,离我们有几十里远。”
周平陷入了沉默,若是那伙人离得不远,还能召集人马追上去。但这路途实在是有些遥远了,而自己又要坐镇白溪山,不能擅自离开。也只能等过些时日,去县衙走一趟。
大灾之后必有大患,亦有大贼匪寇,所以等灾情安定之后,朝廷便会清扫一些穷凶极恶的匪寇,到时候自家与县衙联手,再将那伙人斩杀祭奠侄儿。
至少在周平心中,周长溪没有周家的安危重要。
“走,我们先回家。”
周长河望着周平,不由地有些悲凉,虽然他也知道周平的决定最为明智,但不能给弟弟报仇,总归是有些失望的。
要是自家能多出一位炼气修士,就不用如此捉襟见肘了。
等到一行人到山顶宅院后,顿时引得哀嚎一片。
林氏趴在木车前,颤抖地抚摸那些肉泥,泪流满面,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我的儿啊!”
周宏悲痛万分,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过神,老泪纵横。
他们也没敢告诉后院的周大山夫妇,年纪太大了,怕老人受不了。
木鹿氏绝望地瘫倒在木车旁,整个身子疯狂地颤抖,浑然不敢置信面前的肉泥就是周长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旋即砸落在地上。
“周郎,周郎。”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木鹿氏喃喃自语,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昏倒了!”
旁边眼尖的下人惊慌大喊,却只见木鹿氏已然昏了过去,引得整个大堂内混乱不堪。
随着周家宅院挂起缟素,白溪村内也有不少人家高挂白布,孙家剩下的老幼妇孺更是哭泣不止,使得白溪山上下悲鸣一片。
而迟峰灵气稀薄,就连灵田加一块都不够半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周平便将周长溪厚葬在了迟峰山顶,而那八具护院尸体则埋在迟峰山脚,以此来守护周长溪的亡魂。
他将迟峰定为自家的族墓,便是希望自家的子弟,死后皆能长眠安息于此,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