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盯着女人刚毅坚强的背影,怒气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不可见的欣赏,直到她消失拐角,他才收回视线。
盯着……床上一块布?
夜北冥走了过去,看见棉布里插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各种银针。她,就是用这玩意儿把他两腿的火卸了?
中医针灸,他耳熟能详。
以往自己每次发病,父亲都是用它缓解他的痛苦。可是三年前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中医师、针灸师,能压制他的痛苦。
夜北冥早对中医不抱希望了。
她……能行?
眼角不期然瞥见地上沾了血的银针,夜北冥拾起来,眯眼端详。
想起她刚刚扎他的那股狠劲,那股霸道,兴许她真能?
就凭她不怕他,敢下死手。
这个女人……
夜北冥眼底透着探究。
南宋再次出来的时候已包扎好,也清洗了脸上血迹,看着不那么瘆人。但,一半是丑陋胎记一半是纱布,比之前,又多几分凄惨。
“北爷,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明天又是你发病的时间。”
“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的旧疾,减轻你的痛苦。”
夜北冥并没有认为她在信口雌黄,说大话诓骗他。凝视着这双真诚又自负的眼睛,他薄唇翕动,“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
武德
终于说到正题了!
南宋咧嘴,给了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治好北爷的顽疾,换北爷从今天开始不再碰我。”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灯一关,除了深浅、大小,其他都一样。
想来也不会影响他的使用感?
这个条件,他不亏!
南宋等着夜北冥点头答应,但等啊等,她没等来男人的声音,反而等来他的手。
南宋侧身,条件反射想躲开。
夜北冥哪儿给她机会?
大步一迈,长臂环住女人细软柳腰,俯身,在她耳边哑声低喃道,“如果我说,你不仅要治好我的病,还要日日为我暖床呢?”
南宋猛地深呼吸。
夜北冥,你个狗男人不讲武德,既要,又要,还要!会遭天谴的!
某爷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多无耻,多野蛮霸道,继续又道,“丑奴,别想着你能杀我。”
“哪怕我倒在你身上,最毫无防备的时候。只要你敢杀我,我也能拉你一起下地狱。”
“记住,我活,你才能活。”
说完,男人像拍宠物猫一样拍了拍南宋头顶,又拉着她的手,沿着腹肌一路往下,“晚上把它伺候高兴。”
南宋双腿一夹。
这个恶魔!
夜北冥离开了,连带着,把南宋的魂儿也挖走了。
呜~~~,命真苦!
她都丑成这样了,丑得天怒人怨,人嫌狗厌,夜北冥还想踉踉酱酱她。
他是不是有病?认知障碍症?
正常人看着歪瓜裂枣、奇丑无比的人,他却看着美若天仙???
噗——
失策了!
从针灸馆出来,南宋憋了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