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打了招呼,戎邃回了个“嗯”,揽着人抵在轿厢壁上,姿态懒得像是醉了酒,半身的重量都压在芙黎身上。
厌雅也和芙黎打了招呼,那双绿波般的眼无可避免地将戎邃囊括进去。
她傲然地“哼”了一声,带着她的女侍官走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继续上行。
戎邃为了清净,选的房间和众人都相去甚远,离他们最近的单侍官都和他们隔了一层楼。
轿厢最后一次停下时,只剩下芙黎和戎邃还在里面。
门开,轻微的喘息声传了出来。
芙黎被半抱着从里面出来,清凉的眸子上蒙了层雾,直到进门,在只有两人的私密空间里,她才将埋在胸膛的脸抬了起来。
拍了两下没能拍开戎邃的手,她抿唇说:“放开,我要去洗澡。”
戎邃还是没动。
他反而将手臂收紧,缠绕着怀中人的腰,薄唇吐出魔音般的几个字:“正好,一起。”
“……”
戎邃身高腿长,但这屋大,他抱着人走过去也要十几二十几步。
芙黎沉默了几秒,借着深呼吸,克制住不知道是对已知还是对未知的心慌。
“明天大会就开始了,你想第一天参加就迟到吗?”她试图谈判,想逃避某些心知肚明的“惩罚”。
一起洗,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精神海都是什么鬼样,不清楚吗?
谁知戎邃却反问她:“你想我带你一起去?”
这句话的另一面是:他为什么会迟到?
至于更深层次点的意思,芙黎在他话音的末尾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想。”
她半天憋出两个字,“但是——”
距离浴室只剩几步之遥,芙黎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还有什么能逃脱的借口,就听见几乎要将她扛到肩上的人不容置辩地说:“没有但是。”
进了浴室,戎邃反手关上门,扛着人往浴缸里放水。
芙黎几乎半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哗哗地水声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她还在头脑风暴地想理由。
戎邃现在看起来还算理智,她只要有正当理由,就还能把人劝住。
一旦让他兴致上来了……
挣扎没用,哭也没用,老公只会让他更来劲。
浴室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全新未开发地图,她会被打湿成什么样……
芙黎闭了闭眼,不愿去想。
突地,水声停了。
芙黎感觉到大掌攀上了她的肩,明显是要把她放水里的动作,她登时急道:“等等!”
“嗯?”戎邃动作一顿,托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