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因为激动而热泪盈眶的军官们也强制冷静了下来。
唯独站在戎邃身后的芙黎,听着这话,神色古怪。
那她刚刚……算什么?
在戎邃的三令五申之下,他醒来的消息被牢牢封锁在了第三军团内,并没有传向帝都。
至于原因——
芙黎在吃饭时问了一嘴,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
“清净难得。”
言外之意就是他还想再清静一段时间。
要是被帝都那边知道他醒了,总归是一阵吵闹,再无清净之日。
横竖现在星系内也没有什么大事,帝国离了戎邃也不是就要崩塌,所有人就都由着他了。
不过这样一来,辛苦的还是孟午和毕尧。
戎邃对他们两个的要求也很简单:“有什么事自己拿主意,别来烦我,就当我还没醒。”
他躺了这么久,就算醒了也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不想操劳。
得了这样的指令,孟午和毕尧只能拍拍彼此的肩,让彼此学会坚强,做彼此的强。
好歹主心骨醒了。
忙就忙点呗,忙点好。
从医疗区搬回休息室后,戎邃正式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几乎到了连喝水都要人喂的地步。
要是这样,倒也就罢了。
毕竟有单侍官在,再不济还有机器人可以代劳,怎么也轮不到芙黎。
可这人如今卸下了肩上的重担,满心满眼就好似写着为芙黎而活,饮食起居是一点都离不开芙黎。
喂饭要她,喂水要她,要她陪聊,还要她陪睡。
连从床边走到卫生间的几步路都要她陪。
粘人程度空前绝后。
芙黎看在他好不容易醒了,又确实还虚弱的份上,任劳任怨,一句怨言都没有。
但她“忍辱负重”,有人就会得寸进尺。
这天晚上,芙黎照常从医疗区回来陪戎邃吃饭。
可不知怎的,这饭吃着吃着就不对味了。
她忍无可忍咬了咬牙关,眯起眼点某人的大名:“戎邃。”
“嗯?”戎邃应她,声音低沉语气却极温柔:“怎么了?”
还有脸问她怎么了?
芙黎深吸一口气,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看起来是终于忍无可忍了:“手,从我腿上拿开。”
好好的饭不吃,吃她豆腐干什么。
被这么命令,戎邃非但没拿开,反而顺势倾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再近一寸就能吻上彼此的位置。
“没听说过望梅止渴么?”他问,说话时的呼吸带着体温,有些灼人。
芙黎面无表情:“我只听过饮鸩止渴,你要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