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争忽又不确切地问:“你说,她背地里叫我什么?”
“小聋子……”底下人抖抖瑟瑟地说。
“没听清。”
那人抬起头,眼里装满了惊惧与后悔,猛摇着头不敢再言。
“说。”赵澜争表情平淡得很,签字的手流畅没一丝停顿。
“她叫您……‘小聋子’。”
“这样啊,”赵澜争笑着抬头,下一瞬吐出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给她钱,把她舌头留下。”
“是。”秘书抬手让人将她抬了下去。
赵澜争抚着那相片,秦倜啊,骗我的吗?
那晚她没有留在秦倜那儿,而是编织着说:“出去喝酒,见朋友。”
“好。”秦倜依旧是笑着应。
为何不多问我一句呢,问我去和谁喝酒,问我去见什么朋友。
赵澜争没了兴致,手中的酒杯被放下。起身去卫生间。
手机铃声响了两遭,旁边那个胆大的望着来电人,不知死活地按了接听。
“您好。”
秦倜本来是想嘱咐着让赵澜争少喝点的,听着不是熟悉的声音,疑心自己拨错了号。
听对面说:“澜争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秦倜犹豫着,还是添了句,“让她早点回来。”
挂断了电话。
赵澜争重新坐下时望着被挪动的手机,眉心闪过丝不悦。
“刚有个电话。”
“她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说她知道了,就挂了。”
赵澜争对着手机屏幕愣了许久,没说话。
“赵总,来我敬你两杯。”
赵澜争的目光还黏连在手机上,抬头,收起手机。
秦倜等下电梯时,正碰上赵澜争乘电梯下来。门一打开,秦倜见是她,面上准备好满心满意的笑,却忽然见着赵澜争冷着脸出去,像没看见她似的,对身旁的秘书叮嘱着些什么。
“等等。”秦倜伸手拦住下行的电梯,递过去一条丝巾,手指和赵澜争虚虚交错了一瞬。
赵澜争抬眼睨着,又令秦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用跟来了。”她淡淡道。
“好。”
就是在那日,秦倜对赵澜争起了疑心,她没去争闹着询问,只是悄无声息地同她保持着距离。
可内心总隐隐盼着赵澜争能跟她解释一下,那挽在她身旁的手腕究竟是谁人。
直到看见赵澜争往她们的别墅之中带了别人。
至此,她和赵澜争算是走到了终点。
如今祝春知另外斟了酒,向她举杯,说:“好好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