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祝春知没理她的话,反而询问:“你早就知道你丈夫出轨吧,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究竟有多少个。”
贾洛娜僵直点头。
“如果说,你和周建生的职位只能保一个,你会选择保哪个?”
祝春知倒真的想看看这肮脏的戏码下人心的纠缠和妄欲了。
对方勉力溢出个“周”字,还没等出声。
祝春知轻轻笑,“别想了,都不会躲过的。”恶意的语气像是在嘲弄贾洛娜的愚笨无知。
“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吧,周建生已经染上了。”
说完这句话,祝春知转身离开。
“你说过保一个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怎么会还不知道她说的意思。
祝春知没回身,只停住脚步,说:“我又不是什么守信之人。”
贾洛娜几步跑上来,双手胡乱地攀在祝春知白色外套的衣袖上,“求求你帮帮我们。”
那件昂贵的白色外套被祝春知嫌恶地脱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脏死了。”
出轨的人都是。
开车离开陵梧高中附近时,忽然在路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慢慢低速凑近了,确认就是他。
可抬头一望他所去的地方,祝春知的心像被梗塞住。
招牌雅致,名字也雅,叫“晚来锁昼”。西州隐含的潇洒去处。
一个多星期后的晚上九点半,齐疆的班主任侯老师老师忽然给祝春知打来电话,问齐疆有没有回家。
“没有在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侯老师快速说清了事情缘由。
起因是9班的班主任周闵老师要离职了,晚上9班新班主任查自习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都离校了,没请假。问过班里同学后才有人支支吾吾说,可能是给周老师饯行去了。打周闵的电话也没人接。
“齐疆也是吗?”
“齐疆跟我请了假,说身体不舒服回宿舍休息,可我去宿舍找的时候她也不在,就怕也是给周老师送行去了,所以才想着需要打电话问问您。”
“他们在哪儿饯行?”
“没摸清楚呢。”
“我马上去。”
祝春知打算驱车沿着去学校周沿的路上寻找着,还没开出去太远,就在马路对面碰着了那个短发女孩。
纯黑外套,宽松工装裤,怀中抱着一束花。背着白蓝书包微低着头快速朝前走着,头上一顶鸭舌帽遮住了眼睛。露出刚剪短的齐耳的发,在旁边霓虹灯牌的照射下像染了鸢尾蓝。
祝春知没喊她,交替闪了几下远近光灯。
齐疆这才抬起头朝这边看着,是熟悉的车型和车牌。
于是快跑着穿过斑马线,拉开车门的动作却慢腾腾的。
祝春知挂断和侯老师的电话后抬眼问齐疆:“去哪儿?”